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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道:“哎呀,你家院子里那雪怎么还没扫那?要不赶明太阳一晒,雪化了流到我家院儿里再结了冰,把孩子摔倒了怎么办!”
母亲像是不愿与她多做纠缠,道:“抱歉,我没考虑到这儿。这两天我就弄,实在不行我把那篱笆栅栏换成矮墙,就流不过去了。我家就我一人,那一院子雪真的不好扫。”
原来这小区都是两层的小型复式楼,自带个小院儿,每两户靠一起。这几日下雪,基本上小区里每户都是全家上阵除雪,院子里整理的干干净净。可是母亲这里就一个人,院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就独独扫了条小路方便进出就好,哪会想到隔壁小孩云云。
可那老太太当下就不依不饶了,道:“你扫不了就叫小区保安帮忙啊,那篱笆栅栏是两家公共财产,那能你想拆就拆。”
靳佳玉母亲想着夏日里老太太依附着篱笆种的瓜果蔬菜,心下了然,没了篱笆,还怎么种?可是再想想现下又犯了愁,虽说靳靳来了,但是私心上讲,做母亲的怎会愿意让儿子好不容易来几天就是为了做苦力的?
这边靳佳玉放下饭碗,邻里间的鸡毛蒜皮他一向极少参与。他和沈汐丛一起住在梵谷园,邻里关系也很淡,基本上顶多就是点头之交。此刻见母亲左右为难,也有些不乐意。便走到玄关处,见了那老太太,道:“我是她儿子,这几天我回来住,雪我会帮着清理干净的。”
老太太听了这话不再言语,哼了一声转身回去了,嘴里还说着:“还骗我没人。”母亲勉强笑着把靳佳玉拉回饭桌上,后者却言:“我饱了,先歇会儿,然后铲雪。”
母亲看着靳佳玉的背影,一时间五味陈杂齐聚心头。
……
午休过后,靳佳玉到了小阁楼里找铲雪用到的工具,一把铁锹有些旧,不过还算结实;一个大扫帚满是灰尘,得擦干净才能用。除此之外,还找到好几串小灯笼和彩灯,想着院儿里那棵光秃秃的丁香树,挂上去效果应该不错。
雪足足铲了一下午,才把靠着篱笆那侧清理干净。母亲看着大冬天满头是汗的儿子,赶紧让他进屋歇着,那半边院子以后再说吧。靳佳玉想着也是,便收拾了工具进屋。临了拿起小灯笼和彩灯准备试试能不能用,毕竟放了些日子了。
果然,时间太久的原因,小灯笼全部死翘翘了,好在彩灯差不多有半数存活了下来,靳佳玉擦干净后挂在了丁香树上,赶在了黑夜降临之时点亮了灯光。一树五颜六色的彩灯,在这冬日的小区里,看起来十分醒目。
母亲望着那有了生机的院子,自是一阵无声的感慨。
待到晚饭做好后,两人正好落座,忽听院内一阵孩子的哭声。母亲赶快出门看看又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那老太太在那株丁香树下数落着小孩子,那孩子指着彩灯哇哇大哭。想必是孩子见了彩灯想摸摸,便翻过了篱笆墙进了邻居家的院子,招了奶奶不高兴。
母亲本想上前说几句没关系,谁料那老妇人抱起孩子二话不说便跨过篱笆回了自家院子,也不道个歉说句好听的。母亲不以为然,回了屋道:“罢了,今天靳靳在家我高兴,不和他计较了。”
靳佳玉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敢说这是自己有记忆以来母亲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表示亲近的话。不由得夹了盘子里的干煸豆角,就着米饭大口吃了下去,道:“这个挺好吃的……你也尝尝。”
睡前,那件孩子想摸彩灯,大人不让的乌龙事件又发生了一次。老太太这次更为生气,佯装在孩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极小声说‘那哥哥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他家太晦气。你要是进去以后你爸爸妈妈也不喜欢你了!’,可再小的声音也瞒不过靳佳玉的耳朵,之前他没有搭茬是他不愿掺和进来,这次看着那老太太变本加厉的态度却再也忍不住,后来还是在母亲极力拉扯下,才进了屋没有发作,言道:“这老太太不好相与,教出来的孩子也好不到哪去,早晚得出事儿。”
母亲笑道:“孙子辈的自然宠的过了些,倒是也还能理解。只是她估计是不怎么待见我……我也不跟她一般见识,让她背后说去吧。”
靳佳玉哼了声,道:“她造的孽,没准就得她孙子还呢。”
母亲怔了怔:“靳靳,这种话别当人面说,阴阳怪气的,让她听了对咱们成见恐怕就解不开了。”
靳佳玉没有答话,径自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一夜无梦,睡眠质量出奇的好。次日清晨似醒非醒,母亲一阵摇晃让自己有些烦躁,靳佳玉正要起身,却听对方言:“靳靳,隔壁那小孩真出事了!刚才不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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