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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什么,随口吩咐道:“我不累,你们退下罢。”
“……”
片刻,见两人没有挪一下脚步,宁锦婳才恍然回神,她微挑眉峰,“你们敢拦我?”
侍卫神色恭敬,“我等奉命行事,望王妃娘娘海涵。”
奉命?奉的谁的命?
这府里敢下令拦她的,只有一人而已。
宁锦婳搞不懂那男人在想什么,但不妨碍她此时?蹭蹭往上冒的怒火。她冷哼一声,“我若不海涵呢?你们还敢对我用强不成!”
“属下不敢。”
陆寒霄带出来的人,和他一样不苟言笑冷冰冰。两人人高马大,却?皆垂首敛眉,不敢直视宁锦婳过于浓丽的脸庞。
其中一人道:“王妃娘娘千金之?尊,属下不敢逾矩。”
陆寒霄恨不得把?她捧手?心里,他自己都要在她面前克制脾气,又怎会容许旁人对她无礼。
宁锦婳冷脸拂袖而去,全然没把?这场插曲当回事。
……
她先去找了琴瑶。
人靠衣装,琴瑶是宁锦婳金口玉言请来的“贵客”,府里不敢怠慢。她今日穿着一身湖绿色袄子,配着粉红穿花百蝶裙,一头乌黑的长?发辫成四股麻花辫垂在颈侧,看起来灵气逼人。
“王妃娘娘!”
琴瑶看起来很?高兴,昨晚是她下山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这个院子好?大,床铺好?软,连吃的米都比别处的香甜!
她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姑娘,明白她所得到?的一切皆因?眼前貌美的王妃娘娘,忙道:“娘娘您放心,我一定早日治好?小公子!我现在就去调药……”
“琴瑶姑娘。”
宁锦婳打断她,“我今日来,想请你先给我看一看。”
说?着,她挽起衣袖,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腕。昨日那药酒虽然猛烈,效果却?出奇地好?,如今已完全看不出痕迹。
她蹙着秀眉,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琴瑶姑娘,我的脑袋……似乎有点?问题。”
“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琴瑶三指搭上她的手?腕,一边问道:“可还有别的不适?那事发生多久了?”
宁锦婳:“并无。六年前。”
……
琴瑶讪讪放下手?指。
“王妃娘娘。”
她道:“六年前……那时?您应该刚产子,刚生产的妇人记性本来就不好?,想不起来也正?常。”
“不正?常!”
宁锦婳有些?激动,“不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是一件很?重要……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陆钰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但她关于他的记忆少的可怜,甚至他幼时?长?什么样?眼睛大不大?爱哭闹吗……她一点?都记不起来!
可别的事情她记得好?好?的,别说?六年前,就是十几?年前、小时?候、她记得清清楚楚。
“娘娘莫慌。”
琴瑶绷着脸,显出一股神医的架势,“能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吗?”
……
“唔~”琴瑶最后总结道:“也就是说?,除了小世子,您其他的事都记得清楚。”
因?为太过匪夷所思,一般的郎中只会当中邪了。琴瑶幼时?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她思虑片刻,道:“我之?前倒是经历过一桩奇事。”
那时?她还小,因?为太过惨烈,一直记到?如今。
师父受当地县丞相相邀去给其家眷看病,刚好?赶上县丞在审一桩奇案。犯人叫做雯娘,原是花楼的花魁娘子,后来自己攒够了钱财,赎身跟了一个张姓书生。
那书生原本一穷二白,连买墨的钱都是跟邻居借的,但他不嫌弃雯娘的身份,顶着世俗的压力娶了一个从良的妓子。婚后雯娘用剩余的钱财供他读书,书生也争气,寒窗苦读数十载,终于中了举人。
原本苦尽甘来的一对小夫妻,谁知就在张书生中举一月后,被发现横尸家中,胸口全是血!
雯娘吓坏了,哭哭啼啼前来报官。结果查了许久,竟查到?了其妻雯娘头上。人证物?证确凿,可令县丞头疼的是,犯人雯娘迟迟不肯认罪画押。
什么法都使了,她就是一口咬定,“不是我干的,民妇冤枉啊!”
“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伤害他……张郎,张郎啊——”眨眼就到?了秋后,案子迟迟未结,县丞愁得两眼发青。琴瑶的师父心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