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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具有很高声望的姓氏,我永远不会让它成为昆斯伯里家族的盾牌和愚弄对象。我不是为我的行为辩护,我只是说明我的行为。
在我的信中,有几段是关于我在牢狱中的精神发展、我的品性的必然演化和对人生智慧的态度的,并且我希望,你和其他与我有交谊而且同情我的人,能正确地理解我是用哪一种情态和样式面对世界的。当然,一方面,我固然知道在我被释放这一日,我也不过从一个监狱转到另一个监狱,并且我还知道,总有几个时候,全世界在我看来也不过和我的牢房一样大,并且也同样充满恐怖。可是我还相信,在创世的时候,上帝替每一个孤独分离的人都造了一个世界,而在那个世界里我们内心的世界一个人应该寻求生存。无论如何,你在读我信中的那些部分时,总会比别人少些痛苦吧。当然,我也不必使你想到我们全体的思想是怎样发展起来的东西,可是我还看到了一个可能的目标,通过艺术,我也许可以仍向这个目标前进吧
不必告诉A。D(阿弗雷德·道格拉斯)那封信已有抄本,除非他写信抱怨这样做有失公正或是颠倒黑白,那时再告诉他已有抄本还不迟。我真心希望那封信会对他有好处。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认为那封信只是我躺在监狱木板床上胡思乱想出来的,认为我的观点已被长期独处的监狱生活扭曲了,那我的信对他就不会起到什么好作用。我希望会有人让他知道他完全就是我信中所说的那样,即使信中所说全是不公正的,他也只配得到这种不公正的对待。实际上,谁还会比他这样一个总是不公正待人的人更配接受我那封信呢?
事实上,罗比,监狱生活能使一个人恰如其分地观照人和物,这是监狱生活所以把人变成石头一样的原因。被永远活动着的生命幻象所欺骗的人们,都是在监狱之外的,他们随着生命旋转,并促成了它的虚假。只有不动的我们,才能〃看〃和〃知〃。不论那封信对他那狭隘的天性和发热的头脑是否有好处,它对我确是大有益处。我已经〃清除了我胸中非常危险的东西〃,《麦克白斯》第五幕第三场。原注
这是我从一位诗人那里借来的一句话,而你和我还一度曾想到要把他从下里巴人群中拯救出来呢马克思·梅耶菲尔德在德译本的注释中说,王尔德在这里说的是洛士开过的一个玩笑,即他建议成立一个莎士比亚协会来煞煞那种夸张的莎士比亚崇拜之风。道格拉斯的十四行诗〃致莎士比亚〃(1899年发表在《心灵之城》中)就是针对这种建议愤而写成的。原注
。我不必提醒你,对一个艺术家来说,纯粹的表达是最高贵,也是惟一的生活方式。我们是靠表达活着的。在许多方面我都应该感谢监狱长,但他最令我感激的是他准许我给A。D写了一封畅所欲言、随心所欲的信。在这两年内,我内心的愤恨越积越大,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但现在我基本上全把他们摆脱了。在狱墙的一边,有几棵被烟熏黑的小树刚刚绽开翠绿的蓓蕾。我非常理解它们在经受着什么。它们是在寻求表达自己啊!
还有一件严肃的事,我必须给你写信谈谈。我这次给你写信本是要责备你的,而因我太爱你了,又无法责备你和其他任何人。在1896年3月20日实际上是3月10日。原注
,距今已一年多了,我曾非常严厉地写信告诉你,在钱的问题上,任何人都不能在我与妻子之间制造矛盾,对此我是无法容忍的,因为那时她刚满腹温柔地从意大利来到这儿告诉我母亲去世的消息。我希望朋友们不要再违背她的意愿购买我的财产权了。你本应该督促朋友们遵守我的意愿。但你没那样做。在监狱我孤苦无助,只有靠你了。你认为那样做是聪明之举,是足智多谋,但你错了。生活并不复杂,复杂的是我们人自己。生活是单纯的,单纯的才是正确的。看看事情的后果吧!你对之满意吗?
还有,阿德给我写了一封严肃的长信,建议我〃不要放弃对孩子的权利〃,这句话在他信中共出现了7次,而他这样说又是多么愚蠢啊!我的权利!我有什么权利?提交给法官的正式申请能在10分钟内就被驳回,这是不是权利?我对自己目前的地位非常吃惊。如果你们按我说的去做该多好啊,因为那时我妻子已准备让我时不时见见孩子们了3月26日,康斯坦丝·王尔德从意大利给她哥哥写信说:〃现在外界又有压力劝使我回到奥斯卡身边,但你肯定同意我的看法:这是不可能的。有人告诉我,说我若能回到奥斯卡身边就可拯救一个人的灵魂,但我对奥斯卡不会有任何影响,以前也没有。虽然我认为他是仁慈可爱的,但我看不出自己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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