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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那双似乎要掐红花子脖子的手。
红花子这时也看清幽谷的脸,她好象被蜜蜂蛰了一样,猛地甩开幽谷的手,怒不可遏地吼道:“啊?是你,又是你!”
幽谷好不容易才弄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掏出手帕,慌忙地擦着脸上的汗:“红花子小姐。请您别误会!难道您一直都在怀疑我吗?”
“啊,不是的,不”话虽这样说。可红花子心里仍然疑团未解,她用一双恐惧的眼睛注视着幽谷的面孔。
“唉,红花子小姐,千万不要误会,您刚才昏倒在这里啦,不记得了吗?在黑暗中,我无意中绊到您的身上,吓得我大叫一声,大概把您惊醒了。您醒来后就一把紧紧地抓住我,抓住我这个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您大概太恐惧了,又大喊‘杀人啦’,我怎么也制止不了您,想提醒您换一换湿衣服,刚要捂您的嘴,电灯就亮了。啊哈哈。各位,就是这么回事,真是一场难以令人相信的闹剧呀。一场虚惊,一场误会,我可没把红花子小姐怎么样啊”幽谷为了解除误会,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等等力警长走近幽谷,用他那凶神恶煞的目光上下审视着幽谷。幽谷连忙对警长解释说:“啊,警长先生。今晚这事纯属偶然,您大概也是知道的吧!红花子小姐误会了,她刚才在黑暗中被人掐住脖子,昏了过去,被我偶然遇上,她才清醒过来。可以说,是我救了红花子小姐,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哪!我救了她,怎么能怀疑我要杀她呢?这太不合理啦,太冤枉好人啦!警长先生,您是明白人,绝对不会相信她的胡思乱想。是的,当然不会!因为这是毫无道理的嘛,我深山幽谷可一点儿也没有谋杀红花子小姐的动机”
“一点儿也没有谋杀红花子小姐的动机?”警长以嘲笑的口吻一字不差地重复着幽谷的最后一句话,但把肯定句变成了疑问句。他脸上的笑容是一种觉察出什么征兆的笑,是一种对他表示不信任的笑。
“当然,一点儿也没有!”幽谷再次肯定地说。
“没有?这可奇怪了,据人反映,你同红花子小姐是有宿怨的!”等等力警长单刀直入。
“什么。我与红花子小姐有宿怨?”幽谷发现形势对自己不利,但努力地使自已保持镇静,故意做出一副惊讶不已的神态,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着。他很快发现这一招不灵,索性也来个单刀直入。他沉思了片刻,对警长说:“哦,我明白了,您指的是第一天演出时红花子在舞台上放香蕉皮把我滑倒那件事吧?这种事情是演员们常开的一个玩笑,啊哈哈,就因为这么点小事我就跟红花子小姐结成宿怨,以至于谋杀她?简直是笑话!哈哈!”幽谷本想发出豪爽的大笑,可是怎么也豪爽不起来,竟变成干巴巴的假笑,甚至还夹杂着胆怯的颤音,与其说是虎头蛇尾,勿宁说愉蜂蜜不成反挨了蛰!
等等力警长用怀疑的目光瞥了幽谷一眼,心怀叵测地笑了笑:“啊,幽谷先生,您这是不打自招啊!在演出的第一天,红花子在舞台上做了手脚,使您出了洋相。从此以后,您就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这难道不是人所共知的吗?怎么样,您干脆如实说出来吧”警长声色俱厉,虎视耽耽地逼视着幽谷的面孔,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那个架势,怎么也不象吃配给粮常拉肚子的人的样子。
现在我们回过头来,说一说在《潘朵拉的匣子》演出第一天,红花子在舞台上搞恶作剧那件事。
经过几天精心排练,《潘朵拉的匣子》就要同观众见面了,大家都很高兴。在首场演出即将开幕的时候,扮演卡尔格里博士的幽谷精神抖擞,正准备上场,刚走几步,哧溜一下滑倒了,摔了一个仰面朝天的大筋斗,那个高踢腿的动作。就连红花子那些专演高踢腿动作的女演员,也都望尘莫及。舞台上一阵哄堂大笑,幽谷着着实实地出了一个洋相。
幽谷为什么会摔个大筋斗呢?原来有人在他走向舞台的路上扔了一块香蕉皮,他没有注意,一脚踩在香蕉皮上,摔了个两脚朝天。
尽管当时剧场的风气不严肃,但在舞台上吃香蕉,还把香蕉皮扔在演员上场的必经之路上,这种事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到底是谁干的?幽谷恨恨不已,下决心要把这个人找出来。经过一番调查,他终于知道了:这事是红花子干的,一向宽容敦厚的幽谷为这事还真生了气,他脸色阴沉,恨恨地诅咒发誓地说:“好啊,你个红花子,菩萨脸、夜叉心,竟敢打我这个‘卡尔格里博士’的主意,真是胆大包天!我可要化为复仇的魔鬼,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幽谷半真半假,还故意卖弄自己的学识,用晦涩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