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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果然還沒離開。

夏暘的目光並沒有在兩人身上多停留哪怕半秒，而是提了提手裡的禮袋，帶著葛發財朝著背離兩人的方向走去。

兩人沒有再跟上來。

估計是因為紅寶石和葛發財雙重因素的影響。

顧御不想在「收到」紅寶石之前與他接觸，寧知白也不想自己的plan a與plan b見面。

跟上來倒也沒什麼關係，只是應付起來會有些煩罷了。

在夏暘的幫助下，葛發財成功用極低的價格買下了一塊品質不錯的鐲子。

待走遠之後，夏暘微彎下眼睛，豎起五根手指，小聲說道：「大概幫你省了這個數。」

葛發財是個向來花錢大手大腳的主，但在看見這個平日裡根本不會被他瞅一眼的數目之後心底竟覺得爽到不行。

葛發財當即說道：「走，請你吃夜宵去。」

夏暘不讓他稱呼自己為「哥」，他便改了口，沒再繼續那麼叫下去了。

夏暘低頭瞅了一眼時間，不早，但也不算特別晚，便大大方方點頭道：「好。」

葛發財的性格他挺喜歡，書中對他的描寫也沒有什麼讓他覺得反感的地方，只不過是另一個被寧知白利用的工具人罷了，工具人一號夏暘竟覺得十分親切。

而且以後肯定有用得上葛發財的地方，大家互相幫助、持續發展也挺好，葛發財這種性格人不與他客氣便是拉近距離的「好手段」。

讓夏暘有些驚訝的是折回來的時候竟然又看見了顧御和寧知白二人，不過這會兒兩人都戴上了在夜市買的狐狸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

畢竟在這人身上浪費了那麼多年的時間，還是能一眼認出來的。

夏暘依舊裝作沒有看見，與葛發財一同離開了。

「小御哥，這個好好看。」寧知白正蹲下身，手裡拿著一塊玉。

顧御的目光黏在與葛發財一同被人群淹沒的熟悉背影上，直到寧知白再次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才反應過來。

顧御目光隨意落到寧知白手裡的東西上面，直接掏出手機掃了攤位的二維碼，付了款，「喜歡就買了。」

寧知白還想再說些什麼推拒的話，但小販的手機已經響起了收款到帳的提示音，寧知白便識趣地沒再說些什麼，只是道：「謝謝小御哥，我請你吃夜宵。」

「好。走吧，這裡也沒什麼好逛的了。」顧御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他記得夏暘走的方向是離開這條街的，估計也是要離開了。

小販笑眯眯地幫寧知白將這塊玉給裝了起來。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小販偷樂著對身邊的人小聲說道：「我就說這個廠生產出來的逼真吧，剛才那個挑東西的看著好像懂一點門道，還是被騙了，哈哈。」

身邊的人也跟著偷笑，「趕明兒我也去進點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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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葛發財正在絮叨著夜宵吃什麼好的時候，夏暘卻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葛發財循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了一個賣手工燈籠的攤位。

葛發財也跟著來到攤位跟前，說道：「要買嗎？還挺漂亮的，我也買一個回去，今年是虎年，我和我爸的本命年，正好有個小老虎燈籠。」

正捧著保溫杯喝水的小女孩看見夏暘之後眼睛亮了亮，驚喜道：「漂亮哥哥，你回來啦。」

夏暘笑著輕嗯一聲。

「嘿，」葛發財來了興致，「叫他漂亮哥哥，我呢？」

小女孩眼睛轉了轉，盯著他那一頭紅毛果斷說道：「酷哥！」

葛發財被逗得開心極了，「給酷哥來一個…不對，兩個老虎燈籠。」

小女孩點點頭，湊近男人耳畔，大聲說道：「爸爸，老虎——」

說完又伸出一隻手在他眼前比了個「二」。

夏暘這才意識到小女孩的爸爸聽力貌似有些問題。

葛發財自然也發現了，侷促地掏了掏口袋，只掏出來了一袋拆過的口香糖，想了想又將口香糖給塞了回去。

接過男人遞過來的兩隻小老虎燈籠，葛發財問：「多少錢？」

「三十五一個。」小女孩回答。

葛發財沒有直接付錢，而是望向夏暘，說道：「快選選，我一起付了。」

夏暘目光快速將這些成品燈籠掃視了一遍，指了指小兔子燈籠，道：「我也要兩隻小兔子。」

可惜了，沒有小羊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