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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又感受到了上次和顧裴詩在咖啡店裡,怪異而又控制不住的心悸,他從哪裡開始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顧裴詩。
他討厭那種即將失控的預感,也討厭和顧裴詩相處時自己總會冒出來的圖謀不軌的念頭,他覺得那是不對的,至少那是不該對顧裴詩產生的。
這不在他的預期內,他本來的初衷只是想逗逗顧裴詩,也應該在計劃結尾找一個時間點和顧裴詩好好說清楚,並且委婉地拒絕他。
可是一切似乎從他開始嫉妒「x」開始,就跑偏了,那就是個導火索,他會嫉妒顧裴詩對「x」的坦誠,會討厭他在面對「宋荀」時的不自在。
他強迫自己逃離了顧裴詩的視線,他不想再在顧裴詩坦蕩的目光中,將自己的懦弱暴露地透徹,將自己陰暗的想法無所遁逃。
因為這是不對的,顧裴詩不該喜歡他。
顧裴詩卻只是疑惑地歪頭看著宋荀避開了自己的目光,眉頭一皺,眼眶隨即就開始有些泛紅,他下意識的,就捲起舌頭和下唇咬了上去。
兩個人就這麼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姿勢,一個人撇開臉,將頭歪向一旁,一臉隱忍。手下卻始終沒有放開另一個稍微身子矮一截,趴在自己身上的男生
而另一個男生卻是一臉不解,眼眶濕潤,就這麼充斥著怨念,固執的看向躲開自己的人。
而他們身後卻再也沒了吵鬧聲,似乎酒過三巡,一個二個都歸於了平靜,歪倒在了沙發和地上。
顧裴詩依舊執拗地盯著面前人,越發狠的用力咬自己的唇瓣,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將唇瓣咬地開始泛白。
心裡發狠地想,宋荀並沒有遏止他。
宋荀避開了他的眼睛。
宋荀不喜歡他的臉。
宋荀不理他。
宋荀憑什麼不喜歡他!
「你憑什麼不喜歡我啊,宋荀!」顧裴詩也大聲的說了出來讓自己最委屈的那個想法。
明明他都這麼自願上宋荀的鉤了,越想眼眶似乎就越憋不住了,他幾乎憋了一晚上。
宋荀聽到哭腔,才猛地回頭,對上了快要哭了一樣的顧裴詩,心裡頓時就什麼想法都沒了,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哭了的男生,只能神色慌張地抹著他的淚,嘴裡不停哄。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不喜歡你,你別哭。」
「可是你分明不想見我老躲我我討厭這樣!」
顧裴詩就像是洪水泄了閘,眼淚徹底止不住了,只能任憑流下來,自己邊說邊吸鼻子。
「對不起,是我的錯。」
宋荀手足無措,呆滯的大腦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讓顧裴詩不再哭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喝醉酒發泄所有堆積情緒的顧裴詩會這麼讓人不知所措。
他開始回顧並且怨恨起了自己兩周內的逃避,他不該因為自己的該死的一念之私,就將最後的後果反噬在最不應該承擔的人身上。
卻在宋荀還在抹顧裴詩身上的眼淚,剛要向前去拉推拉門時,衣領再次被人攥住,又被推到了陽台扶手上。
隨著「嘭」的一聲,猝不及防地,一個柔軟像棉花一樣的觸感連帶著巨大的衝擊力,裹挾著使力的人的怨憎,就這麼直直的撞到了宋荀的唇上。
甚至還用舌頭舔了一下,隨後一觸即分。
宋荀愣住了,大腦有些呆滯,他甚至都沒有變換動作,被迫低下頭地姿勢,和送上那個剛才並不算吻的吻的男生對視著。
顧裴詩這才氣勢洶洶地鬆了攥住宋荀衣領的力氣,有些上頭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剛才做了多麼驚天動地的事,眼睛更加紅潤,連帶著嘴唇。
然後就在宋荀的視野里,頭髮因為一番操作更亂,整個人就像只不知滿足的小貓,伸出了自己尖利的爪牙,再次這麼直白的對著自己。
顧裴詩眼尾泛起的紅盪在宋荀無法思考的大腦里,眼睛中的饕足和平直寬闊都平鋪直敘地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用自己最後的理智壓制住了自己陰暗而又骯髒的心思,他知道那是不可以的。
偏偏面前的「貓」,依舊是不知害怕地反覆用那雙藏著光和勇氣的雙眼去撩撥他,最後扳倒了宋荀的最後一棵稻草。
他能聽見顧裴詩用它因為喝醉酒所以黏糯糯的發音,和依舊如同青松挺直清朗的聲音說:「宋荀,如果你喜歡我,就把這個吻還給我。」
帶著西柚的果香氣,顧裴詩貼近了宋荀的耳畔,將自己的氣息連帶著熾熱的撲灑下來,語氣很認真,是宋荀最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