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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来。”
阮白的肩膀动了动,迷惘的抬起头,这才发现阮乔居然坐在自己面前,漂亮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乔,你回来了。”
“嗯。”阮乔有些别扭,声音却异常僵硬。
“吃饭了吗?”阮白伸手摸了摸汤碗,“哦,我再去热一下。”
“我吃好了。”阮乔扬了扬下巴,示意眼前的空碗。
阮白一愣,随即笑起来。他笑的很好看,眉毛眼睛都飞扬起来,阮乔看着他额笑脸,没由来一阵心慌,仿佛刚刚在雪天里跑了一公里一样。
“你”阮乔不自在的别过脸,“怎么不吃。”
“好,我现在就吃。”
阮白似乎很高兴,嘴角噙着一抹笑,为自己添了一碗饭,他的每个动作都很优雅,像是受过最高等的教育。阮乔有时候想,这只小狗会不会其实不是自己原先猜想的那种被包养的小白脸,而根本就是一个来头不小的人物。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这两个月依赖都没有人来找他?报纸上电视上完全没有这一类寻人启事的消息。
阮乔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夹菜,有条不紊的吃相有些恍惚,突然间发现阮白几乎每样菜都吃了一点,唯独没有动中间那盘胡萝卜炒肉,“那个怎么不吃?”
阮白顺着阮乔的手指看去,随即羞赧的笑起来:“我不喜欢吃胡萝卜。”
“为什么还煮?”
“胡萝卜对身体好,是给你做的。”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下来,阮乔喉咙动了动,想说句教训阮白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随即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我来。”
“不用。”
阮乔兀自收拾好来到厨房。水龙头里的水很冷,像刀子一样,阮乔皱着眉头开始洗碗,身后传来一阵脚步身,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温热的开水从水壶里倾泻下来,暖暖的浇在手上。阮白把水壶里的热水倒空,才站在一边看着。
阮乔手下顿了顿,立刻重新洗起来。有了热水,洗完似乎不再那么可怕,手指在温水里好舒服,一个个洗的红彤彤的。
“阮育呢?”气氛实在太古怪,说不出的暧昧,阮乔忍不住出声。
“他在露台上。”
“什么?”
“一直在露台上。从早上开始。”
“做什么?”阮乔看了看窗外,原本挂着的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息,竟又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雪来。
“他说,如果你不去参加笔试,他就不下来。”阮白耸耸肩膀,一脸无奈的表情。
阮乔可以想象阮育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怎么样无赖的笑,她冷下脸来,把洗好的碗递给阮白,“冻死他活该。”
话毕,转身进了房间。
屋子里开着台灯,阮乔提着笔在求知报上打着红圈。最近的工作好难找,虽然招聘要求写的很宽泛,其实十分严苛。阮乔咬着笔,看了一眼窗外,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片打着转的从黑夜中横冲直撞而来。
阮育才不会那么傻。他是多怕死的人自己从来就很清楚。要让他在这样的天气在外面受冻根本不可能。
阮乔皱了皱眉,拼命让自己专注眼前的报纸。
冰冷的铁门被推开,黑夜中,雪花直朝面门扑过来,几乎叫人睁不开眼睛。脸上的温度一下子被卷走,湿漉漉的感觉难受极了。
阮乔眯着眼睛四处看了看,空荡荡的露台上根本看不见阮育的身影。
该死的,果然不在。阮乔恨恨的低咒一声,还有那只小狗,现在居然撒谎都能做得那么自然,看来脑袋好得差不多了。
刚要转身下楼,却听见角落里打喷嚏的声音,阮乔的眉毛挑了挑,终于提脚朝角落里走去。
阮育穿着一个黑色的棉袄,头上戴了个黑色的帽子,背对着蜷缩在角落里,整个人缩成一团,止不住的颤抖。
阮乔有些心疼,用脚踢了踢阮育:“还不起来。”
阮育猛然回头,一张脸冻的铁青,看见阮乔站在自己身后几乎哭出来,慌忙一把抱住阮乔:“阿乔,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呜呜!我真的差点就死了!”
阮乔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一脸的不耐烦:“是你没想到今晚会下雪吧。”
“是啊!谁想得到啊!该死的老天。”阮育突然反应过来,慌忙改口,“不管下冰雹还是怎么样,我都要坚守在这里!雪下得再大我都不怕,因为只要是阿乔你能去笔试,就是冻死也值得。”
阮乔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