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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对比她眼下的清闲,严清歌想着,兴许这就是女孩儿和男孩儿的区别了。上辈子她出嫁前过的浑浑噩噩,倒是这辈子能享受一下身为未出阁姑娘家的金贵。
这日清早,凌霄约了严清歌出去玩儿,虽说天寒地冻,可是在家闷了几天,严清歌也乐意出去松快松快。
到了地方汇合的地方,两人上了一辆马车,严清歌问道:“你说今儿要带我去个好地方,是去哪儿啊?”
“京郊有处种了许多迎春花的庄子,现在那儿的迎春花应该已经开了,听说可好看了。我想去很久了,可惜我妈不带我。我一个人去又没意思,特特约了你。要是不是你去年冬天到鹤山过年,去年我就约你了呢。”凌霄笑逐颜开道。
严清歌点头笑道:“冬天赏梅的多,赏迎春花的倒是少见呢。不过迎春也不比腊梅差,开了满园应该很好看。”
天气冷,加上前几天下过一场雪,城外的路面可没人清扫,冻上一层冰壳子,马车不敢走快,一步一溜的在慢慢朝前行进。
走着走着,马车停下来,车夫掀帘通报道:“两位小姐,前面有辆马车翻了,这儿没多少人路过,他家叫小的去帮把手。”
凌霄豪爽道:“你去吧!”然后她也往车下一蹦,对严清歌笑道:“我也下去看看,你呢?”
严清歌跟着跳下车辕,伸展伸展腿脚。
前面果是翻了一辆马车,那马车正好挡住半边路面,又把拉车的马砸在车身下,这一家可真够倒霉的。
严清歌忽然咦了一声,道:“路边坐在那个带轮椅子上的,莫不是水英的二哥?”
凌霄也看过去,她们离得不算近,只能看清楚那辆怪模怪样的推椅,却看不清楚人到底是谁。不过京里头用这样奇怪椅子的人不多,**不离十就是水英的二哥水植。
“我们过去看看吧。”她二人和水英的关系不错,又和水植认得,若真是水家遇到困难,合该上前帮忙。
严清歌和凌霄走近,发现果然是水植。
“水公子,这是府上的马车么?这是怎么啦?”严清歌问道。
水植看见是她俩,点头露出个微笑:“没什么,天气太冷,马儿脚下打滑,摔了一跤,把车子也撞翻了。”
“水公子没事儿吧?”
“无事!只是从马车里被抛出来,冬天穿得厚,倒是没伤到呢。”水植笑着说。
严清歌却有些担心,水植下半身瘫痪,根本没有知觉。当年炎修羽病没好的时候,身上伤到了也不知道,和现在水植的情况差不多。
她走的稍远了点,对水植身边的那名中年仆人招招手,让他过来,然后认真小声道:“水公子从车子里摔出来,他下半身没知觉,撞坏了也不知道,还是仔细检查一下为好。我们马车停在那边,里面放了炭炉,非常暖和,你带水公子进去瞧瞧他腿部吧。”
那老仆见严清歌这么细心热情,非常感动,道:“多谢小姐!”
此前是没有条件,现在有了严清歌提供的便利,他马上推着水植去了严清歌他们的马车。
这边严清歌他们的马车夫还在帮着水家的下人们倒腾那辆马车。
他们打算先把被压住的马救出来,但是因为冰面太滑,人站不住,那马车又重,三个壮年男子合力,也只能将马车翻个面,把受伤的马先移出来,这么一弄,马车的出口被翻得正对着地面,两只车轮朝天空转着,分外滑稽。这下更不好办了。
三个仆人忙活一番,满头是汗,手上也磨破了皮儿,准备稍歇一下再干活。
水植被老仆连人带车抱进严清歌车子里,严清歌嘱咐了他,就算检查好了也不必马上出来,因为外面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水植的身体一看就不好,万一冻病了、就麻烦了。
这时,路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一个男子骑着黑色大马,疾驰过来。
路面打滑成这样,根本不好跑马,水家马车就是前车之鉴,这男子倒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怕摔断脖子。
这男子疾驰而过,严清歌只看清楚他背影,还以为他是路过的,谁知到了翻倒的马车前时,他竟猛地一勒缰绳,马儿人立起来,向天发出“咴律律”的鸣叫。男人飞快翻身下马,稳稳落在冰面上。
“二弟!”那男子大喊一声,双手撑住翻倒的马车壁,竟是生生的将它抬了起来。
方才三个大男人都翻不动的马车,给他一人给举起半截,这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凌霄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那男人,道:“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