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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听极为高兴。
这鲁忠虽说自小为奴,然是个有志气的,再加上当年教导他的那个帐房先生并不是奴才出身,而是正经的秀才,很是有见识,鲁忠伺侯他,又跟他学字,倒也跟着学了好些东西,因此上,他自娶妻生子之后就开始琢磨如何脱籍,如何给子孙后代留下好前程。
鲁忠的妻子是个贤良的,一心听从鲁忠的话,夫妻俩也是有商有量,自从鲁家老大生下来,两口子就开始攒起财物,之后给女儿脱籍,后来又求了江家夫人,将自家的小孙子放出来,都是为了将来。
鲁忠是个重情义又有大智慧的,确实如他所言,早好多年前他就知道季亿是他兄弟,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为了不拖累兄弟,这件事情他并没有讲出来,原是想着等将来一家子想法子求了卖身契脱籍之后再和季亿相认的,哪里想到终是听着江家要害季亿,虽说江家是他主家,对他也有些恩义,然,又怎么比得过兄弟骨肉亲情。
鲁忠想着他兄弟自小没了父母,这些年受了多少苦楚才熬的考了秀才,后来中了进士做官,官场上无人帮扶,也不知道受过多少磨难才成就如今,他老季家终是有了出头之日,或者他爹娘将来还能因他兄弟青史留名,又如何肯破坏季亿的锦绣前程,更不会叫人平白害了季亿的性命,因此才甘冒风险和季亿相认,又愿意宁可牺牲自己一家也要将要害季亿的江家弄垮。(未完待续。。)
第一八八章 良种
“哎!”
这已经不知道是季亿回来之后第几回叹气了。
伍氏在一旁坐着脸上也不好看,过了许久才道:“你也别担心了,大哥这么些年都过来了,左不过晚些日子的事情,与其担忧,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着给大哥脱籍。”
“那些大户人家向来只有买人的,可从来没有卖人的理儿,除非……可若是犯了错的下人,主家定然会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或者黑煤窑和矿上,根本不会卖给别人家,咱们也不能冒然说那是我兄长,若是那样的话,必然如兄长担忧的一样,江家肯定更不会放人,反倒还要拿捏咱们一把。”季亿是真犯起愁来了。
季颂贤见季亿发愁,也跟着细细思量,然季亿这等为官作宰的都想不出法子来,她一个女儿家更没办法。
“罢。”最终季亿拍拍桌子:“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如今先提防着江家,我再想法子联络一些人整垮江家,到得那个时候,江家下人定是要发卖的,咱们且买下兄长一家,人接回来了想怎么着还不是咱们一句话的事么。”
“只能这般了。”伍氏也跟着叹了一声:“只是兄长受了这么些年苦,倒实在是……这样大年纪了还得在别人家里做奴才,咱们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咱们自己过着好日子,反倒没办法接济兄长,实在于心难安啊。”
伍氏也是厚道的性子,再者。她有感于鲁忠的仁义,就很是感怀。
这鲁忠十多年前就已然知道季亿是他兄弟,然为了兄弟的前程,他能约束家人,十多年守口如瓶,没有透出一丝的风声来,这便不仅是鲁忠重情义,他的子女定然也是极好的。
若不是鲁忠现在是江家的下人,便是再贫穷的人家,伍氏也定毫不犹豫的亲自和季亿将他接来。只是……
季颂贤看季亿做了决定。再瞧瞧天色也不早了,想及这会儿子宋怀瑾应该回家了,便起身告辞。
她坐车回到家中,正好宋怀瑾也从锦衣卫才回来。两人一处进了家门。坐定了之后季颂贤便将季亿如何认兄。如何担忧的事情讲了出来。
宋怀瑾听后沉思了好一会儿方问季颂贤:“岳父是何意思,是想叫大伯继续留在江家做个内应,还是想尽快接大伯一家出来?”
季颂贤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是想尽快接大伯一家出来的。没的为着自己安危置兄弟于不顾的,那我爹成什么了。”
“如此这般倒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宋怀瑾笑了笑。
“爹为难的紧,怎么你倒说不为难呢?”季颂贤越发的不明白了。
宋怀瑾一行摆手一行笑:“岳父是为臣,也是个刚正之人,虽则为着朝政也用过些手段,然则都是斗心眼用计谋,如此,自然没有什么好法子将大伯一家尽快接出来,然我却不一样,我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手底下什么样的人没有,用的法子自然就不同,如此也容易一些。”
“有什么法子?”季颂贤一听就上了心。
宋怀瑾喝了一口茶:“锦衣卫中为了查案什么样的人都有,那等鸡鸣狗盗之辈也多了去了,你叫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