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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我不好细说。文清若想娶芽儿就必须答应我这个条件。”,楚风坚持。
“爹,我不考功名了,我要娶芽儿!”,文清跪倒在父母面前。
“清儿,你可不要犯糊涂,你自小这般苦读诗书,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功成名就,这会放弃,不是功亏一篑吗?难不成天下就他楚风有女儿不成?多得是好姑娘想嫁入我们家!”,文夫人伸手去拉儿子,一股子怨气早已冲向了楚风。
无论文员外父子说破天去,楚风半点不松口,一家三口闹闹腾腾回了家去。芽儿却不觉间松了口气,或许她觉得就这般懵懵懂懂嫁给文清,这样的人生或许不是她所想要的。
“这鬼地方真难找,冷脸,还没死呢?”,一身红衣,清瘦苍白,看起来羸弱无比,动作却轻盈迅速,像一只轻燕,一晃眼已经坐到了冷飒面前。
黑夜里,屋外的树木像鬼魅般静静矗立,上弦月散落着一点点微光衬得红衣男子的脸格外难看。
“事情解决啦!”,冷飒不是询问,却是在陈述某个事实,尽管他不曾亲见。
“那个什么鬼鲨帮,鲨鱼全灭了,剩下些小鱼小虾正抢食了,到底是谁伤了你,李德元武功不济,没理由呀”,红颜往床上一躺,哎,又浪费他一天睡觉的好时光,不知道明天起来脸上会不会添几条皱纹,真是伤脑筋呀,得吃多少燕窝才补得回来!
“不是李德元,我刚一动手,他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我防备不及,被他给伤了,一身青衣,我没看清脸”,冷飒回答,夜色凛凛里,满身的戾气仍让人胆寒。
红颜旧事
“给你,我上次在药老头那里偷的,疗伤圣药,洒在伤口上,明天你就能生龙活虎了”,红颜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扔了过来。
沉默许久,红颜正闭目好似睡着了一般,突然叹了口气,“又快到八月十五了!”
“上次你去找过药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吗?”,上完药,冷飒也躺了下来,望着屋顶,开口,风咕咕的刮着。
“我花了一个月帮他找了一棵天山雪莲,他才告诉我,‘流光’可以解,但必须散尽一身武功,即便解了,每年中秋能要遭受刮骨烧心之痛”,苍白的脸似乎又白上那么几分。散尽武功,这怎么可能,像他们这种人,失去了武功,分分钟就被人挫骨扬灰了。
冷飒没有回答,这样沉寂的夜里,兄弟比肩而卧,却没有倾诉交谈的**。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那年,你为什么杀了小七留下了我?”,太久的疑问悬而未决,红颜差点都以为自己忘记了,十年过去,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
“一个馒头”,冷飒说的平静不起半点波澜。
“嗯?”,红颜没有听懂,“什么馒头”。
“我进去那里第一天,你给了我一个馒头”,冷飒解释。
他们都是义父从各处抓来的小孩,刚抓来时都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天天练武,学习杀人,月底每个人必须杀掉另一个小孩,你不杀人就只能等着被杀,就这样一直学习,一直淘汰,最后就剩下冷飒和红颜两个,冷飒天性异秉,而红颜却是机灵狡猾,只有红颜知道,冷飒一直若有若无的帮着他,一直不知道缘由,现在说来仅仅因为他给过他一个馒头。越是冷漠的人,越是把人家的恩情记得越牢。
“今天早上,叶海龙死了”,红颜话锋一转,脸上看不到丝毫情绪。
叶海龙只是一个普通的茶叶商人,红颜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秘密只有为数几个人知道。叶海龙是红颜的亲生父亲,义父把他们抓进去时,已经四五岁了,都开始有记忆了,冷飒是街上流浪的小乞丐没有亲人,红颜是商人家的公子,即便知道父母是谁,也回不去了。一双染血的手,身上终生不能摆脱的毒都已经注定与常人生活无缘了。
“被生意上的对头买通丫鬟下毒毒死的”,红颜自说自话,“我往那人家里井里撒了点东西,估计现在应该死绝了,冷飒,我报杀父之仇了,你看我是不是还有点人情味?呵呵。。。。。。”,笑声里有丝丝凄惶。他这一辈子是没啥好指望了,至少能护住这与他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也算是这一身武艺唯一的好处了。
“你安排人帮我在洛城找座房子,安静点的”,冷飒知道他还没有睡着。
“谁住?”,红颜果真没有睡着,心思沉重,早已没了睡意。
回应他的,只有屋外风吹树叶的呼呼声。
芽儿和楚风各提了个小包袱,站在院子里,家里的东西带不走,能带走的只是各自几套衣服罢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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