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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皮疙瘩。
「好汉不提当年勇。」他立马搂住云栖赔笑,「大半夜的说这些八百年前的往事做什么?」
「你说呢?」云栖不为所动,阴沉沉地盯住楼牧。
楼牧只觉得身上每一粒鸡皮疙瘩都沁出了冷汗。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只是你的事情,和我做了什么无关吗?」他强装镇定。
云栖依旧阴森森地看着楼牧。
「可我现在改主意了。」他面无表情地慢慢道。
楼牧听他话里煞气甚重,吓得手一抖:「你可别去杀他们!」
云栖冷嗤一声,挑了眉道:「怎么?舍不得?」
祸从口出呀!楼牧悔得肠子都青了。
「没有舍不得。」他赶紧扯出一个春光烂漫的笑容,将云栖搂得愈发紧,「这种事也是越做越地道的嘛!要不是我以前拿人练手,今日怎能将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云栖完全没有笑。
楼牧察言观色,明白这样说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连忙清咳一声转了话题:“说到青州,这是我楼外楼的总坛。那里有不少我信得过的心腹。我这几日想着,你我老是躲在荒郊野外总不是办法。我们身子也恢复了不少,不如你跟着我,一起回楼外楼去?”
这话果然吸引了云栖的注意力。
他沉默一会儿,道:“你现在遭正道追杀,回楼外楼难道不是自投罗网?”
楼牧哈哈大笑。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眯了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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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如今众矢之的,楼牧便再一次提议将云栖扮成女子。
云栖一脸阴沉,却也知这是掩人耳目的好法子,只好瞪着眼睛默认。
楼牧知他吃瘪,心情甚好。“天下女子无不柔情似水,”他一本正经道,“我劝你还是少瞪眼为妙。”
两人寻了户乡间农家,换上衣服拾掇一番。
楼牧又用炉炭将自己的面孔抹黑了,方才牵起云栖的手往外走。
“女子未嫁从父,父死从兄;已嫁从夫,夫死从子。”他将云栖送给自己的那只白玉镯子拿出来晃了晃,“你既然把它送了给我,自然从此以后都要听我的……”
他正嘴上占着便宜,却感觉云栖的手一紧。
楼牧心下一凛,以为云栖听到什么动静,不由警惕往四周望了望。
五月天空一碧如洗,万里宁静,只闻鸟鸣婉转。
楼牧不解,回头看云栖。
云栖唇红齿白,在夏风吹拂下愈发的光彩照人。他虽挽着女子发髻,可那一双柔美的桃花眸子里头,却正透出男子也挡不住的杀气。
楼牧赶紧恬不知耻地讨好他:“我对你重视得很。你看,当日我没钱吃饭……可我宁愿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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