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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孟婆汤,就能投胎到好人家去。」
林砚恩紧紧抓住他们的衣袖,慌急的说:「我们不是要永远在一块吗?为什麽要投胎?继续待在这里不是很好吗?你们是不是又要丢下我?」
「这里是第三度空间,待得愈久,魂魄形体就愈薄弱,最後烟灰飞散,连投胎也投胎不了。」
「傻孩子,谁说要丢下你了?爸爸这不就要带走你了吗?跟我们一块投胎吧。」林诚寿露出慈祥的微笑,眼里却泛著违和的阴森青光。
林砚恩被他的模样吓住,冷不防地後退一步,来回看向两人,「你们是谁?你不是我爸爸和姊姊,你们究竟是谁?」
蓦然,对面的林诚寿和林砚妤眸里直冒绿光,一条裂开的缝隙自额头垂直往下穿越鼻梁,红艳的长舌头伸出嘴巴,面容恐怖逼人,张牙舞爪地扑向林砚恩。
林砚恩惊慌失措,下意识拔腿便往回头路跑。
「小恩,我是姊姊啊,你看不出来吗?真叫姊姊伤心啊……」
「小恩,是爸爸啊,你不是想跟爸爸走吗?让我们一起投胎好吗?」
两人阴魂不散地在後方追赶,寒森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透进了林砚恩的耳里。
他慌得不知该不如是好,只能拼命地跑,使劲地跑,一股强大的害怕胸口发出。
「臭小子,你再跑?老子非得要抓你回去当替死鬼不成!」发狠的男声咒骂著。
不,他不要……他还不想死……
突然地,林砚恩的脑海里闪过韩时飞的面容,虽然韩时飞恐怖残忍,虽然初相识时折磨他不成人样,却不曾真正伤害过他,甚至到了後来态度转变,令他不免鼻酸感动,虽然待在韩时飞身边使他恐惧,但却不免感到心安。
至亲失去那几日也是,如果不是韩时飞在旁打理後续相关事宜,恐怕他早已撑不下去。
韩时飞……
韩时飞救我!我还不想死!
这道念头瞬间强大,身体周遭被一道光芒垄罩,求生意念之强,使得身後不断追赶的恶鬼不敢再多靠近一分,就怕被他周围的光芒灼伤。
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意识逐渐模糊恍惚,而後一团黑暗侵袭而至,将他淹没。
# # #
睁开眼睛,脑袋一阵头痛欲裂,他蹙眉呻吟。
躺在拉长的床旁椅上闭眼休息的男人闻见病床动静,立即张眼,坐起身子。
「你醒了?」男人摇起床头,使他采半坐卧。
「我……」才一出声,便发觉喉拢乾渴莫名,随即一杯清水出现在面前,他接手,仰头大口喝下,也许是喝得太凶猛的关系,些许液体跑进气管内,他呛咳得眼角冒泪。
大掌伸了过来,在後背拍抚顺气,林砚恩愣住,对於他突然的体贴善意感到疑惑。
环视周遭,身处之地似乎不是他的房间,米白色调打底的墙壁,离他不远处摆放了座三人式米白软质沙发,沙发的对面是一架液晶面板的电视,身躺之下的床型有点像病床,右手肘处打著点滴,他顺著输液管往上瞧,一包输液袋挂在床头。
「这里是哪里?」虽然内心已有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医院。」
他垂眼,又问:「那,我怎麽会在这里?」
「你发高烧,昏迷了五天。」他取过林砚恩手里的杯子,「还要喝吗?」
「……嗯。」他点了点头。对於两人难得不具敌意的对话感到不太自在,但却不讨厌,从没想过他们也有心平气和相处的时候。
塑胶杯再次装满白开水,林砚恩从他手里接过,「……谢谢。」
喝了将近半杯水後,他停下啜饮的动作,捧著杯子搁置在腿上,而後吞吞吐吐地开口:「我……我做了一场梦。」
他抬头看著男人,後者的面无表情地盯视他,彷佛在等他接下去说。
「在梦里,我找到爸他们,我跟著他们一直走,後来……他们说要把我带去投胎,他们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追赶著我,要将我抓回去当替死鬼,我……我不想死,然後就想到你……」断断续续地说到尾声,他敛眼,不敢抬起脸瞧韩时飞的表情。
「身为林家人,我知道你非常恨我,我父亲对你们家做的那些丧尽天良坏事,我只能对你感到歉疚,过去的事也已经过去了,人若一味地沉溺在过去的痛苦中,又怎麽能见到未来的美好?对不起……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有点像风凉话,但……这都是我发自内心的话,所以,所以……那些仇恨什麽的,能不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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