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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姐,你没事吧。”周子扬眼里全是担忧。
“你这死小子,不是说好了你跟在我身后的吗,我在那里被暴打的时候,你这家伙到底在哪里逍遥啊!姐差点就挂了。”说道这里周巧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有跟着你的,只是那后面太复杂,我跟丢了,好不容易找到你们的时候,你已经躺地上晕过去了。”周子扬小声地辩解着。
周巧听了他的解释,其实并不是特别的气愤,而且他后来还是来了的,于是她叹口气,温声道:“也不怪你,当时你在场也只是多一个挨打的人而已。不过你是怎么解决掉那个……”她还是没能说出那个名字,这件事超出了她的常识。
“其实也是碰巧的……”周子扬并不打算说实话,借寿坊的事情他不能告诉周巧,却生的事情当然也不能说,只能含糊地带过去。说道借寿坊,他不由想起了遥影的那番话,心里也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很堵,其实他知道他那天的话是没道理的,遥影跟罗菲本来就素不相识,他没有必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死而动容,但是自己却说了他冷漠。怎样想都是自己的不是,当时也不知怎么了,话脱口就说出来了,回家后也一直很后悔,只是一直拉不下面子去道歉。
周巧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但是她也不打算去深究,直觉告诉她不知道比较好,于是她没有问,“对了,杨欣死了,你知道吗?”
“什么?”周子扬惊讶。
“尸体在她们的出租房被发现,是那天我们走了之后就死了,应该也是……做的。”她还是无法说出“是罗菲做的”这样的话。
周子扬知道她说的是谁,他无法对其他人说出罗菲被附身的事,没人会相信他,而知道一点的周巧,他也不打算说,他不想让周巧过多的接触这些,虽然这样很对不起罗菲,但他也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来避免更多的人受牵连。
对于罗菲,他真的觉得很愧疚,他不爱罗菲,而对方却很喜欢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也不会跟着自己跑到那样的地方,也不会遭遇那样的事,不会到死都还要背负这样的罪名。那么,现在的她应该还在医院里忙碌,还是一样见到自己会脸红,害羞得不肯抬起头……
啪嗒。
一滴眼泪从眼眶滑下,落在了周子扬紧握的手背上,他惊了一下,随即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但旁边一直看着他的周巧却很清晰地看到了那低落的泪水和他通红的眼眶,心底不禁柔软了起来。这个自己一直把他当做弟弟的男人,一直认为温和得不会对某个人动心的男人,原来也会为了一个人落泪啊。
心里一点异样的感觉正在发芽,可是看周子扬看得有些痴了的周巧却没有发现。而一旁只顾着擦掉眼泪的周子扬也没有发现。
窗外阳光洒下金色的光辉,黄色的银杏叶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在秋风的带动下在空中舞出最后的华尔兹,最后为泥土披上一件新裳。
借寿坊,阳光正好,但四面封闭完好的房间里却照不进一丝阳光。遥影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个有点狂暴的身影,一身青色的毛皮杂乱无章,亮红色的眼睛闪亮亮的,很是凶恶,牙关紧咬,似在忍受着什么似的从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四爪紧紧地按在床上,锦被已经被它抓得破破烂烂,棉絮撒了一地,床罩也落下了一半。
看着它如此痛苦的样子,遥影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抚摸着它的头,触感没有往日的柔软,但他仍旧很轻柔地抚摸着,像是安抚,轻柔地说:“所以我才让你不要吃水果以外的东西,不过这次是特殊情况,你也是初尝,忍过去就好了,却生,要相信你自己。”
却生听了他的话,狂暴的情绪稍稍控制了一点,喉咙里的低吼声渐渐减弱,死死按在床上的四爪也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渐趋平稳,他低头伏在遥影的腿上,身影渐渐变小,最后恢复到了十一二岁少年的样子,似乎是累了,趴在遥影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了。
抚摸着却生杂乱的头发,遥影眼中是难得的担忧,见却生睡得熟,他轻手轻脚的将他抱起,看了看凌乱的床铺,张口吐了一口气,床铺恢复了往日的整洁,他将却生放在床上,拉过锦被,替他盖上,又在床旁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有缘无缘,命中早已注定,无法更改,或悲或喜,皆有因果轮回,或早或晚,终不过一生蹉跎。
八根圆柱的房间里,遥影独身而立,望着那柱子的中间,幽幽地叹息着。
钱(一)
时间过得很快,周末转眼就到了,周子扬起了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