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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河上垂垂欲动吗?此外还有远处的俄罗斯大熊。罗伯斯比尔,危险是一个圆圈,我们在圈里头。外部有联盟,内部有叛逆。在南方,塞尔旺向西班牙打开法国的大门。在北方,迪穆里埃①向敌人投降。再说敌人主要威胁巴黎,而不是荷兰。尼尔温登抹杀了瓦尔米和雅马普。哲学家拉博·圣埃蒂安这个新教徒和叛徒,和蒙泰斯基乌有勾结。军队伤亡惨重。现在没有一个营超过四百人。英勇善战的双桥团只剩下一百五十八。帕马尔营地已失陷。吉韦只剩下五百袋面粉。我们在朗多后退,维尔姆瑟进逼克莱贝。美因茨英勇地陷落,孔代和瓦朗西安都由于有叛徒而陷落,当然,保卫瓦朗西安的尚塞尔和保卫孔代的老费罗都不愧是英雄,就像保卫美因茨的默尼埃一样。
可是其他人都叛变了。达尔维尔在埃克斯拉夏佩尔叛变,穆东在布鲁塞尔叛变,瓦朗斯在布雷达叛变,纳伊在林堡叛变,米朗达在马斯特里奇叛变,斯唐热叛变,拉努叛变,利戈尼埃叛变,迪荣叛变,这都是迪穆里埃的恶劣影响,必须严惩以做效尤。我认为居斯蒂的反方向行军十分可疑,我怀疑他不想攻占科布伦茨,而想攻占法兰克福是为了钱。
不错,法兰克福可以为战争提供四百万法郎,但是与粉碎流亡贵族的巢穴相比,这算得了什么?这是叛变。默尼埃六月十三日阵亡,克莱贝现在孤立无援,布伦瑞克却不断壮大,步步进逼,而且在攻克的法国堡垒上都插上德国旗帜。布兰登堡的这位总督现在居然成了欧洲的主宰。他吞并我们的省份,还会吞并比利时的,你们瞧着吧。我们好像在为柏林工作。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不予纠正,那么,法国革命仅仅有利于波茨坦了,革命的唯一后果是为小小的腓特烈二世扩大了疆土。我们杀了法国国王,却为普鲁士国王卖力。“
①法国将军(一七三九…一八二三),曾在瓦尔米和雅马普战役中战胜普军和奥军,后在尼尔温登战败,投降奥军。
丹东可怕地大笑起来。
马拉微微一笑,说道:
“你们各有各的想法,你,丹东,你想的是普鲁士,而你呢,罗伯斯比尔,你想的是旺代。我也来说说。你们看不见真正的危险,那就是咖啡店和赌场。舒瓦瑟尔的咖啡店是雅各宾派,傀连咖啡店是保皇派,约会咖啡店攻击国民卫队,圣马丹门的咖啡店却拥护国民卫队,摄政咖啡店反对布里索,科拉扎咖啡店却拥护市里索,普罗科普咖啡店崇拜狄德罗,法兰西剧院咖啡店崇拜伏尔泰,圆顶咖啡店的顾客撕毁指券,圣马尔索咖啡店的顾客情绪激愤,马努里咖啡店为面粉问题争论不休,富瓦咖啡店里喧嚣打斗,在佩龙咖啡店里,金融大胡蜂在嗡嗡叫。这可是严重的情况。”
丹东不笑了。马拉仍在微笑。矮子的微笑比巨人的大笑更为可怕。
“你在开玩笑吧,马拉?”丹东责怪地说。
马拉扭扭腰,这是他的著名姿势。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呵,你总是这样,丹东,在国民公会上你称我‘马拉这小子’。听我说,我宽恕你。我们正经历一个愚蠢的时刻。呵!你说我开玩笑?我是怎样一个人?我揭露了夏佐,我揭露了佩西翁,我揭露了凯尔塞,我揭露了莫尔通,我揭露了迪弗里什一瓦拉泽,我揭露了利戈尼埃,我揭露了默努,我揭露了巴思维尔,我揭露了让索内,我揭露了比龙,我揭露了利东和尚邦,我做错了吗?我嗅得出叛徒身上的叛逆味道,我认为应该抢在罪行以前揭露罪犯。你们说的话,我在头一天就说过了。我向大会提出过一项关于刑法的完整方案。我做了些什么呢?我要求你们对各区进行训练,让它们遵守革命纪律,我叫人启封了那三十二包文件,我索取了罗朗手中的钻石,我证明了布里索分子给公安委员会提供了空白逮捕证,我指出了兰代关于卡佩罪行的报告中的疏漏,我投票赞成在二十四小时内处死暴君,我为莫孔塞伊和共和者这两个营队辩护,我阻止了公开宣读纳尔博和马卢埃的信,我提出了保护伤员的动议,我叫人取消了六人委员会,我在蒙斯事件中预感到迪穆里埃的叛变,我要求逮捕十万名流亡贵族的亲属作为人质以换回被出卖给敌人的特派员,我建议宣布任何代表一旦越过壁垒就被视作叛徒,我揭露了罗朗派在马赛风波中的真面目,我一再要求悬赏平等之子,我为布肖特辩护,我要求点名,好把伊斯纳尔逐出国民公会,我要求宣布巴黎人无愧于祖国。正是因为这些事,卢韦骂我是傀儡,菲尼斯泰尔省要求驱逐我,卢登城要求逮捕我,勒库安特长伊拉沃建议国民公会宣布我神经错乱。呵!丹东公民,你不想听听我的意见,又何必叫我来参加你们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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