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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过去,兄妹俩都没了声音,片刻后,赵清持指着赵钰雪糕下融化出的一滩粘稠雪水,笑道:“翠翠等会儿看到这个,要发疯的。”赵钰哈哈笑。赵清持站起身,笑道:“走吧,去准备晚上的海选大会吧。”赵钰点点头,“你进去找你嫂子,挑件能穿的衣服。”赵清持想都没想地进屋了。赵钰等到赵清持走开了,这才抬起头,冲楼上比了个顺利手势。三楼的小窗户边上,赵老太爷探出白花花的脑袋,感叹道:“一样是怀柔策略,为什么我的无效你的有效?”赵钰举起手上的雪糕棍,狡黠地笑,“因为我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人都是有软肋的啊爷爷。”赵老太爷瘪着干巴巴的嘴,转移话题道:“喂!咱家什么时候开始卖雪糕的?”“绕地球两圈,您也信!”赵钰“哧”地一笑,随手扔了雪糕棍,气得赵老太爷在楼上直跳脚。“臭小子别乱扔垃圾啊!翠翠要生气的!喂!” 2逼良为小姐 逼良为小姐赵清持在三楼的小书房里找到了正在埋头写东西的大嫂木苒,“大嫂。”木苒抬起头,看见门边的赵清持,神情稍缓,笑道:“怎么了?”赵清持揪了揪自己的短发,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和你借条裙子。”木苒摘下只在工作时才戴着的眼镜,笑问道:“你大哥又和你说了什么?”赵清持摇摇头,不打算出卖兄长。木苒从椅子上站起身,伸了个腰,又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这才走到书房正中央的一小块空地上,前腿迈进,后退微沉,气息调匀,冲赵清持伸出一掌,笑道:“好久没练了。”赵清持后退一步,“嫂子,我怕大哥。”木苒淡淡说道:“没事,我不怕他。”赵清持忍俊不禁。只在刹那,木苒的掌已经旋着厉风击向赵清持的面门,赵清持侧头闪过,身下双手迅速回应,片刻间已经和木苒近身往返了数招。木苒学的是她们老家的传袭武艺,一招一式迅捷凌厉,幅度大,杀伤力也大,最趁手的武器是刀枪棍棒,赵清持不同,她从小博采众家,既有军队里的务实狠绝,也有武术世家的灵秀多变,别说木苒跛了脚,即使她年轻力壮毫发无损也未必打得赢赵家清持。这一次交手依然在赵清持的放水和木苒的点到即止中收了尾,木苒气息微乱,站在原地微笑着看向毫无疲态的赵清持,“六六,这才是你。”赵清持略略为难,“保持自我势必伤害到爷爷。”木苒也明白,随即点头道:“你和我来。”她们二人穿过门外走廊,走下楼梯,进到木苒房内,木苒打开衣帽间房门,为赵清持挑了两条简约淡雅的素色长裙,转身吩咐道:“换下试试。”赵清持依言钻进衣帽间换装,木苒的个子并没有赵清持高,所谓长裙穿到赵清持身上,既不像典雅的长裙又不像活泼的短裙,半长不短地盖在膝盖下,尴尬扭捏地就像此刻的赵清持。赵清持看着镜子里不伦不类的自己,眉眼微沉。“好了吗?”木苒推开衣帽间房门,走进来看到赵清持的模样,微微蹙眉,“我看得都难受。”赵清持索性当着木苒的面脱下长裙,光滑笔直的两条长腿上只穿了条黑色的内0 0裤,再往上是她自己原先那件灰色t恤。木苒上下扫了眼赵清持,忽地笑了,“这样倒更像女人了。”赵清持坐在衣帽间的柜子上,赤着的脚趾无聊地上下勾搭,明亮的一双眼看着木苒上上下下寻找衣服。木苒的头发很长,总是柔柔荡荡地披在身后,在她俯身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多的黑发顺着她弯曲的身体线条垂落在身前。没来由的,赵清持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她的二嫂,那个好似永远似水柔情的女人。“六六,”木苒转过身,放弃地说道:“这里你能穿的衣服只有你大哥的。”赵清持一怔,随手抓过衣架上的一套灰色西装,利落套上身。衣服尺寸虽不十分合适,但镜子里的人已经恢复了全然自如。木苒看着她,叹气,“做自己不好吗?六六?”赵清持苦笑,“可是我更希望爷爷开心。”晚上的酒会在豪言酒店的江滨会所举行,酒店的豪华游轮布置一新,觥筹交错间,全市的青年才俊尽收眼底。赵老太爷站在游轮二楼往下望,无奈夜里能见度差距离又远,他老人家眯了半天眼也没看清几个才俊的脸。赵钰执了杯香槟站在一旁充当狗头军师,“爷爷,有看中的吗?”赵老太爷着急地直摇头,“要不等会儿我下去看?”赵钰笑道:“爷爷您亲自出马,不怕折煞了这群小的?”“哼!”赵老太爷趾高气扬,“为了六六,我的老脸也可以不要了。”说话间,登船口那边又有侍者引着客人来了,远远便能听见谈笑声,赵老太爷伸长脖子瞥了一眼,竟是十多个人簇拥着一高大男人而来,他惊道:“这是谁?排场比你还大。”赵钰略微一瞧,乐了,“能不大排场吗?百年老店来了。”赵老太爷护短得紧,吭哧冷笑,“邱家的人走哪都是这掉价的排场,丢人现眼。”底下被前后拥着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