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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祁鈺迷惑的眼神中,捏尖嗓子開口:「祁鈺哥哥,下次能不能吃川菜?」
祁鈺手裡的筷子吧嗒一聲就掉桌子上了。
宋清漪竊喜,再接再厲,努力睜圓眼睛:「哥哥拜託了,人家只喜歡吃辣嘛~」
他媽的,誰也別好過!
作者有話要說:
鈕祜祿·宋清漪:偏見怪,受死吧!
第3章
餐桌前,宋清漪微微蹙眉,委屈巴巴地看向祁鈺。
薄唇微抿,素白的臉蛋上寫滿央求,好像祁鈺不答應他這個請求,他就會立馬餓死似的。
事實上宋清漪也的確快死了,是被自己噁心死的。
這招可謂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宋清漪按捺住胃裡翻江倒海的某種欲望,再接再厲,咬了咬嘴唇。
「哥哥,川菜,求你——」
宋清漪不會吃辣,但他一點都不擔心祁鈺會答應他的請求。
祁鈺原本就討厭愛撒嬌的人不說,宋清漪依稀記得聽宋清訣說起過,祁總是個地道的南方口味,辣椒這種東西是完全不碰的。
桌上也的確一點辣椒都沒有,蒸炸烹煮,全是清淡菜餚。
宋清漪水汪汪嬌滴滴的注視殺傷力太強,只聽「吱啦——」一聲巨響,祁鈺猛地站起,身下座椅被帶出半米遠。
他深深看了宋清漪一眼,逃難一樣離開了餐桌。
宋清漪望著祁鈺位置上還沒吃完的剩下半碗飯,心滿意足地向後一癱。
媽的,小樣,誰怕誰。
等你祁總忍無可忍把老子轟走,老子就要昭告天下你是個冷血無情的臭狗屎!
比較可惜的是,這麼一折騰,宋清漪自己也吃不下去了。
小包來收拾餐桌的時候齜了齜牙,望著幾個幾乎沒動過筷子的菜一臉肉疼。
宋清漪以前是個從不關心蔬菜糧食的大少爺,在爛尾樓呆了半個月,多少被扭了些性子,見狀提議:「要不裝在保鮮盒裡凍冰箱?我明天帶去公司當午飯。」
經紀公司不包食宿,沒有商業活動時午飯要去食堂里自己花錢打,帶飯既能防止浪費又能省錢,兩全其美。
小包聞言連連點頭,給了宋清漪一個讚許的大拇指,收拾好了剩飯剩菜,跐溜一下竄到王伯耳邊,嘀嘀咕咕地說宋清漪的好話去了。
晚餐結束後沒有其他事情,眾人各自回房,祁鈺也回了王伯提前替他收拾好的房間。
他的房間就在一樓,是疊墅里的客房,這客房自從祁鈺搬來這裡後從來也沒人有幸使用過,宋清漪是第一個。
進客房左手邊先是一個浴室。
光浴室就有起碼20平,乾濕分離,每一塊地磚都增光瓦亮。
就連馬桶圈都是智能的,摸上去溫熱。
這種對於昔日的宋清漪而言絲毫不算什麼的廁所,在今天的宋清漪眼中已然能稱得上是廁所天堂了。
好廁所,真是一個好廁所。
宋清漪腦海中甚至冒出了一個異常沒出息的念頭:哪怕是讓他就住在祁鈺家的衛生間裡,也比住在爛尾樓里要好。
住在爛尾樓里的時候,因為下水管道沒有鋪裝好,房子裡隔出來的衛生間是沒辦法用的。
洗澡要去澡堂,大小號也只能去幾百米外的公廁。
爛尾樓的層與層之間沒有樓梯,大家都是搭梯子上下。
天黑以後沒燈,梯子不方便爬,所以基本上每家每戶都會在房間裡放一個痰盂,夜裡不出門,有問題就靠痰盂解決。
宋清漪畢竟當了20多年大少爺,心態上實在是過不去這個坎,死活接受不了痰盂,天一黑連水都不敢喝,想上廁所就硬是憋到天亮。
宋清漪對著祁鈺家客房的衛浴嘖嘖稱讚了一番,又去看臥室。
臥室更大,有兩個浴室那麼大,兩米寬的大床擺在房間中央。
床上簇新的羽絨被蓬鬆柔軟,光是用手戳一下都覺得舒服得要命。
宋清漪又想到了自己在爛尾樓里的臥室。
那間少了半堵牆的臥室,靠宋清漪自己找來一大塊塑料篷布綁在缺口勉強遮風。
有一天晚上風實在太大,篷布被刮飛了,宋清漪睡到半夜被風聲吵醒,抬眼一看居然看到一片灑滿星星的夜空,恍惚之間還特麼以為自己在露營。
和爛尾樓比起來,這地方真的太好了。
好到宋清漪哪怕僅僅是幻想一下要離開,都有種痛徹心扉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