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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拔不出來, 它就這樣扎著心臟,直到腐爛。
「小靳,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嘛?你媽她的死難道不是意外嗎?你在說什麼?」
老爺子有些激動, 老大連忙上前想去幫老爺子順順氣,卻被老人推開, 裴老爺子目光堅毅,老大聞言心底也顫抖了下。
「小靳, 當年的事難道不是一場普通的車禍嗎?你知道些什麼?」
老大也沉不住氣了, 他整個人雙手有些發抖, 想起母親溫柔的面容, 當年那場車禍的慘烈, 他不敢細細想去,生怕嗅到些什麼不平常的真相。
「我出車禍那天嗎?本來她是不打算去的,可是她聽說要去取我婚戒後,突然臨時改變了主意。
而就是這個臨時的念頭害死了她。」
裴儲靳突然扭頭目光炙熱的盯著裴家夫婦,語氣冰冷道。
「我坐的那輛車,被人剪斷了剎車線,如果……她當時沒有坐上那輛車,那死的人就該是我,是她替我擋下了一切。
而這個要知我於死地的人,此時此刻還逍遙法外,享受著母親帶給他們的財富,並且我們都認識他。」
話音剛落,客廳里鴉雀無聲,老爺子沉默了,震驚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心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不死不活,就是痛的窒息,那是他美麗的妻子,那天他們還在討論是否要去國外旅遊,一切都是那麼平常,他無法忘記那個溫暖的午後。
「誰?是誰……」
老爺子垂眸,語氣平淡,仔細聽還夾雜著一些無力。
此刻眾人都紛紛盯著裴儲靳,想讓他說出,到底誰是兇手。
「二哥,事到如今,你真的不想再說些什麼嗎?」
裴儲靳死死盯著裴家夫婦,兩人一直聽著,就在裴儲靳指認時,裴母突然蹭的聲站了起來,指著裴儲靳破口大罵。
「呸,你放屁,裴儲靳你不能因為小陽的事就這樣污衊我們,你說我們在你的車上做了手腳,那你倒是拿出證據啊?
就憑你空口一張嘴,就想把殺人的罪名放在我們身上?不要太荒唐。」
裴母戰鬥力十足,裴儲靳卻只是安安靜靜看著她表演,裴老爺子突然猛的敲了下拐杖,正在大罵的裴母突然噤了聲。
「都給我閉嘴!」老爺子轉頭看向裴儲靳。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媽也是老二的媽,那是生下他的人,你確定嗎?拿出證據來。」
裴儲靳早就料到眾人會是這樣的反應,因為就連他們也不敢相信,兒子會殺害自己的親生母親,那不是人,連畜生都不如。
「二哥,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是嗎?你以為只要沒人知道,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理所當然的活著嗎?
你還記得那個幫你剪剎車線的人吧?你知道嗎?當時他太害怕了,所以為了防止你事後不認帳,便錄了音。
二哥,所以你還想要我放出來,再給你聽聽你說的話嗎?」
聞言,裴母跌坐在了沙發上,整個人臉色慘白,呆呆的看著眼前,也不爭辯了。眾人見裴母這幅樣子。
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
裴老爺子顫顫巍巍的拄起拐杖,緩緩走到裴父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色無比平靜,但眼底卻是無盡的掙扎與痛苦。
「是你嗎?是你做的嘛?是你剪斷了剎車線?你想讓你弟弟去死,結果卻害死了自己母親?」
老爺子陳述著事實,語氣平淡。
而此刻的裴父臉色逐漸陰沉,他突然猛的站了起來,眼底孕育著瘋狂,臉上掛著像是要人格分裂似的笑容。
「哈哈哈哈,是的,就是我,是我找人剪斷剎車線,我要讓裴儲靳去死,他就該下地獄,他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是他分走了母親的愛。」男人幾近瘋狂,可突然他又收起了那樣子,滿眼無措喃喃道。
「可是……可是為什麼母親要上那輛車?如果她沒有上車,那麼她就不會出事兒了,都是他!裴儲靳!如果不是他,母親也不會上車陪他一起去取。」
話音剛落,男人痛苦的掩面痛哭,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眾人滿眼震驚,裴老爺子已經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腿一軟跌坐在了沙發上,他目光呆滯的望著不遠處。
片刻都未緩過神來,而老大已經猛的沖了上去,一巴掌甩在了裴父臉上,顫抖著雙手吼道。
「畜生!畜生!」他拽起男人的衣領,雙眼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