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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于是开着跑车慢慢跟在她旁边。
此时路上静静的路灯矗立,并没有其他人。纪禾慢慢摇摇头,抱起胳膊,起码能抗点风。夏夜竟也有这样冷的时候。
见她这幅爱理不理惜字如金的态度,乔泽宇立马烦躁了。“你哑巴啊?不会说话?好歹我也辛辛苦苦赶过来免了你蹲半个月的拘留所。”
纪禾顿住,转头很认真地看着乔泽宇。“谢谢。”
“你——”乔泽宇气结,想他大少爷什么时候热脸贴上别人的冷屁股过,转眼就变了脸色转动方向盘掉头离开。
“以后记得少喝酒。”纪禾犹豫,还是冲着准备离开的车子提高音调说道。
乔泽宇的手一顿。
“不能凭着年轻底子好就不注意身体,何况——”
“闭嘴!穷打工妹也敢教训我?太拿自己当人看了。”乔泽宇冷笑,开着车扬长而去。
纪禾闭紧嘴巴,站在原地没动。
凉风中看着乔泽宇的跑车在路口消失无影踪后她才继续慢慢朝前走。
夏夜,真的很凉。
第11章 无巧不成书
风波过后,日子恢复平静。
纪禾继续在锅仔克林顿工作。鲁浩虽然对自己撇清所有责任的事儿有些过意不去,但也没道歉,见到纪禾像是没事人一样打招呼,可也不再叫纪禾去给他代班。老板娘邱红倒是在工期满的时候,多给纪禾开了一百块的工资,当做补偿。
暑期很快就过去了。乔泽宇作为一次意外,被纪禾锁进了关于上辈子的记忆里,不再触碰。时间是最好的洗涤剂,让人淡淡忘却所有不再想记起的东西。她现在唯一惦记的,就是宋衡。
在感觉很沮丧很疲惫的时候,纪禾经常在脑海里温习,那个曾经陪着她守望未来的男人。那个在记忆里从不褪色,笑时眼角有笑纹的男人。他在家总是乐呵呵一副孩子样,一到医院就故作严肃。他的养生理论一套一套,总是逼着纪禾吃些“十全大补汤”类似的菜肴,自己却满不在乎,上手术台一站就是一天,睁着有血丝的眼到办公室继续整理相关资料。
有时候,她想着想着就笑出声。转眼,生活再次充满希望。
纪禾毫不怀疑,坚信自己能让上辈子的梦圆满。
……
9月4日,纪禾拎着简单的行李包裹,到了T大报道。
上辈子,她只在T大校门前路过,而从不曾进入。如今作为大一新生入校,纪禾有些激动地难以自抑。跟着来帮忙的师兄师姐绕过操场体育馆图书馆,一路走马观花,最后到宿舍楼。
宿舍四人一间,书桌和衣柜的组合上面是床。她去得早,独自一人打扫了宿舍,将自己的床铺和蚊帐铺好,这才看到又过来了一个女生。
女孩子黑瘦黑瘦,看上去似乎和纪禾一样也是从小地方来的,父亲提着装得鼓鼓囊囊的尼龙编织袋跟在后面。
“你好,我叫黄茹。”女生有些拘谨地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这是同学吧?你好你好。”黄父略显尴尬地放下包,想在衣服上擦擦手,又发现自己穿的是专门买的新衣服,于是只好在编织袋上擦擦,然后伸出手来。
“您好,叔叔。我叫纪禾。”纪禾握住那双粗糙的大手,亲切地笑。就好像家乡那些邻里,黄茹的父亲让她联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的江南水乡里偶尔牵着水牛走过街头的放牛人,戴着斗笠,穿着齐膝的胶靴,靴面上沾满了泥土。
随后,宿舍里第三人也进来了。
邓品优,本地人,父母亲都跟着来了,还跟着保姆,一连拖了五六个行李箱进来。几人一进来便将小小的宿舍挤满了,然后着手收拾东西整理行李。邓品优似乎从来没有住过校,一进来就开始抱怨环境太差,床太小,房间光线不好,处处都不顺心。她的父母倒是很和颜悦色,客客气气地跟黄茹以及纪禾讲了几句话,可骨子里还是透着一股子有钱人倨傲的优越感,让保姆将自己家的东西放到一边,生怕碰到了黄茹父亲放在墙角的劣质尼龙袋。
纪禾从小小的宿舍挤出来,跟黄茹擦一起蹲在大门边,在水盆里搓抹布。
身后门响,应该是第四位室友来了。
“是这个宿舍吗?”
“305……对,就是这个。我们刚刚走错楼了。”一对母女的对话声。
纪禾下意识地回头,见到来人后却登时讶异得手一松,抹布随即啪一声掉进水盆,溅起水花。
“纪禾,别这样丢,水都溅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