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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要娶的那位孟家娘子?”看沈三娘摇头,她笑得更欢,“你是没见到,且不说这位孟娘子,单只她带过来的那个女孩儿,我看就够顾二那厮有得受了。小英那丫头,以后想过好日子都难……”
沈三娘失笑出声,“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若是这样,倒是有热闹可看了。你不知我们那一群女人,近来洗衣服说的都是那米大……”声音一顿,她抬头看了看脸色渐白的李玉娘,关切地问道:“还是觉得怕吗?”
李玉娘勉强笑了下,摇了摇头,可脸色却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之前那一场斩刑确是吓到了她。对古代来说最痛快的死刑。对她而言仍是充满了恐怖感觉的惨烈死法。虽然当刽子手挥落手中九环刀的刹那,萧青戎快速地把手覆在她的眼前,没有让她看到头、身分家的最惨烈一幕。可周围的惊呼声还有后来看到的满地血以及之后几天接连不断的议论,都让她心里充满了恐惧。
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死亡,让她一连几天都在做恶梦。甚至还梦到下一个被这样处决的人是朱子钰。不是因为恨他怨他盼着他死,而是总觉得这样接管了米大留下来生意的朱子钰,未必会得到什么好下场。虽然一再宽慰自己朱子钰不是米大,绝不会去欺行霸市,拐卖人口云云,可仍然睡不安稳。
抬头看到沈三娘关切的神情,李玉娘便笑了下,故意转移话题道:“许大哥和小蒲今个又去码头了?”
沈三娘点了下头,神情间颇有忧色:“也不知最近怎么回事,竟是连船都雇不到。若是一直都雇不到船,这次的货脱手时可就不知会不会赚到钱了。”
李玉娘闻言也是忧心重重,这里头可还有她的钱呢!可看沈三娘的脸色不好,她还是劝了几句。
正说着话,就突听院里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条件反射般,李玉娘腾地一下跳起。虽然米大伏诛,可因为之前的事情她仍在心底隐隐常有不安的感觉。
沈三娘笑着瞥了她一眼,侧耳听了听,便笑起来:“不用那么紧张,是我男人。”
李玉娘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未放松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可儿的声音。走到窗前探出头去,果然是许山和蒲安回来了。可儿正笑吟吟地和蒲安说话,原本抱在手上的囡囡早就已经扑到她爹的怀里去了。
放下手里的活计,两人笑着迎了出去。还没说话。沈三娘已经笑睨着丈夫,问道:“可是有了好消息?”
许山哄着怀里的女儿,抬起头一笑。
李玉娘转目去看蒲安,果然觉得蒲安也是满脸兴奋之色。只是这兴奋里,到底多少还夹杂着一些忐忑。
目光一瞬,她轻声问道:“雇到船了?可是价格比预想中要高?”
蒲安抬眼看了她一眼,搓了搓手,突然一挥手道:“屋里去说……”
被他这么一个动作,闹得心里大乱。虽不知这要说的事情究竟是好是坏,可是这样郑重,分明就不是小事。
果然,进了屋,蒲安和许山互相补充着把事情说了,果然是一件让李玉娘没有预料到的大事。
却原来,许山和蒲安为了雇船到了运河码头上,却巧遇了衙门张贴告示举办“卖扑会”发落米大的几艘旧船。这所谓的卖扑类似于现代的拍卖会。在宋朝多半是用来向商贾出卖国营酒、茶、铁等物的经营权。“实封投状”,价高者得。而这次,却是要拍卖了米大的旧船,筹集资金补偿给那些受害的苦主。
“我看那些船虽然旧了些,可骨架却是未曾受过半分损伤。而且有一艘大船,别说是走运河。我看走海运也是成的。”蒲安的脸涨得通红,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大叫。
也不去看他,李玉娘反把目光落在许山脸上。蒲安急于求成,说话办事难免有些不那么稳妥,还是许山的话更靠谱。被她盯住,许山便微微一笑,沉吟道:“如果只是走运河的话,那艘船大了些,有些小河道未必能过得去。而且价格方面……”
“价格比别的船是贵了些,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没有人定下来。可是走海运的利润可是比走运河高上几倍。玉娘,你算盘打得好,总是会算这一笔帐的。投入越大,得到的利润不是也越大吗?”
李玉娘还没说话,许山已经先沉声道:“利润虽大,可是风险也是大的。出海,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蒲安脸色发白,看着许山涩声道:“许大哥反对?”
抬眼看了他一眼,许山平声道:“蒲安,能赚钱的买卖没人会不愿做。可是要买下那艘船没有两千两银子怕是不成的。而且还要再翻新之后才敢出海,再加上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