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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了长睫不出声。
过往的寂静孤僻像阴冷的潮水将他淹没,这般打趣儿的话他却回的认真:“嗯。”
他有。
可怕的,又绝望的回忆。
君临一愣,瞧着对方低迷的神色,显然也知道自已戳了别人伤疤,遂而面容变得郑重,低声:“抱歉。”
野渡应声:“没事。”
他们这种人自打出生就被当做棋子利用,有几个是不疯的。
景国是最快乐的时光
眼看着君临和野渡聊的火热,锦歌走过去捣了捣韫玉的胳膊,纳闷道:“愣着做什么,找她练剑去啊。”
韫玉文质有礼:“可是我们已经练完了啊。”
他不成器的剜了眼这位刚来的新人,苦日婆心道:“你这么老实不争不抢,以后是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他在说一种以后对韫玉的人生来说很新的东西,那就是修罗场。
韫玉以为锦歌在说,他刚入职场不费点心机讨得景帝欢喜,那么未来仕途坎坷,朝廷再无他的一席之地,于是他坦然放心道:“皇贵妃多虑了,陛下不是那样的人,只要有真才实学,就会被陛下一直宠爱呢。”
锦歌:“……”
他说的一点不沾边,可又好像很有道理。
依照景帝这性子,你要说你要跟她做爱人,她肯定一日回绝,别耽误她搞事业。
但是如果你成了她的臣子,只要你有本事能替她干活,她就会毫不吝啬的表达对你的喜爱。
甚至为了嘉奖功臣脾气也会变得纵容许多,她可是出了名的爱惜贤才,那好歹也是被爱着的不是吗?
就是说,在她身边如果爱人做不成,那没有什么是比做臣子更好的选择了。
他的思绪经韫玉无意间这么一点拨彻底打开,锦歌突然变得亲和温润,好兄弟似的拍拍人肩膀感慨道:“还是你说的有理,是我思维太过局限了。”
韫玉却是惶恐的后退一步,赶忙作揖行礼道:“臣子不宜与后宫之人过于亲近,还请皇贵妃自重。”
锦歌:“???”
都是大男人,拍个肩至于吗?
那边和野渡聊完的君临也走了过来,她寄予厚望的拍拍韫玉的肩,感情真挚道:“回去好好悟一悟,你这剑法真成了剔除了杂质,那么你将会是我大景最强大的利刃,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言语间的激昂又感染了韫玉,青年带着对未来的向往掷地有声道:“是!”
臣知晓,定当不负陛下所望。
锦歌:“……”
新人刚来就这么双标吗?
景帝那么大一个男人拍你肩,你就乐呵的接受?
锦歌不高兴。
锦歌端起了吃完葡萄的空碗。
锦歌幽怨的睨了君临一眼唉声叹气的走了。
韫玉不解:“这是?”
君临不在意的摆摆手:“小作精罢了,不必理会。”
说完她拍拍手召集了旁边的几个人:“孤和韫玉先走,你们随意。”
说着领着行完告退礼的韫玉走了。
青年虽然在朝廷任职,但是他官位并不大,所以对左相他们当然得顾全礼仪。
君临说了,你凭本事往上升,只要有战功,将军的位置都可以赐予你。
人现在可是干劲十足呢。>r />
几人领旨,明赫和蛮荒侃侃而谈的走远,野渡追上了锦歌,眼中的余热还未彻底消散:“你看见了吧,景帝的功法。”
锦歌一袖抬起掩唇笑着:“真是可怕啊,这世上光凭武力真会有人是她的对手吗?”
野渡双手背后目光悠远:“可怕的是韫玉的剑法她只凭一眼就能看透,甚至帮他点拨突破瓶颈,对臣子,她是真的舍得啊。”
锦歌莞尔:“孤高的强者终会傲慢而死,可是这位不仅俯下身接纳她的追随者,并且胸襟宽广的去培养他们,她的强大已经不单单是她个人,更是那些被她爱着的人筑起的堡垒,想要攻破,太难了。”
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睛眯起像只名贵慵懒的猫颤着胸膛笑了出来。
野渡不解:“你在笑什么。”
锦歌的语气称得上是解脱:“在想这样强大的人应该可以拯救我吧。”
那双含情的眸子暗沉的不见底:“野渡,我快死了。”
野渡一直向前的脚步一顿,大概是两人都有着悲惨的过去,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