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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这小家伙可是宝贵的很,本小姐也是宠爱你才把它给你用的。”
玉珠倨傲的扬扬下巴:“喏,把嘴张开吞下去,要不然就在手臂上割道伤日让它钻进去。”
她要给他下蛊,保证他的忠心,掌控他的生命,如傀儡般操控,无法背叛,无法逃离,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让他痛不欲生。
将军府是南疆王最亲近信任的存在之一,玉珠虽然泼辣但手段了得,深受南疆王宠爱,私下里经常与各种重要人物接触,包括秉文。
沈斯年不曾犹豫,十五岁的少年将对王的忠诚刻在了骨子里,冷静的外表下是偏执乖戾的心,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也要挖出南疆的秘密,不论他最后变身成何种模样,永远是王的猎鹰。
惊客出鞘,他抬起手臂衣袖滑落,锋利的剑刃轻轻一划鲜血溢出。
玉珠就喜欢爽快人,把莹白的蛊虫放在伤日上,它蠕动着圆滚滚的身子吸着鲜血,顺着破开的皮肉钻进更深处。
少年手臂的皮肉下明显有东西在蠕动十分恐怖,直到平息没了动静,玉珠彻底放心才笑道:“以后你就跟着本小姐办事,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
说完她将空荡荡的陶罐重新关上,放入木柜上的隔间,相邻的两个罐子,沈斯年、君临,像命运的禁锢般挨在了一起。
少年的视线从两人的名字扫过。
原来写上名字的是已经被下过蛊的人啊。
他的王受了五年的苦。
这群人——
转身出去的瞬间那眼神冷的吓人,阴霾密布浪潮翻滚,吞天噬地的杀意被他极其克制的压在眼底。
不可饶恕。
剖开皮肉见蛊虫
他似正常人般面容平静的走出府,然后极快的驾着轻功躲进无人的暗巷。
偏着脑袋唇齿咬着衣袖,整条精瘦白皙的左臂显露出来,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蛊虫已经由小臂钻到了上臂,右手手指探摸着上臂肌肤处,稳着心神遂而细细感受那微小的蠕动。
找到了。
少年眼神一凛,右手抽出惊客,面不改色的一剑划开,皮肉翻露,鲜血顺着手臂线条在地面滴落成一滩。
他眯着眼打量,深度还不够,蛊虫在更深处。
又是杀伐果断的一剑下去,血淋淋的伤日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浑身打颤,浸泡在鲜血之下的阴森白骨已然显现。
“唔——”
太痛了,痛到他忍不住闷哼,额角布满细汗,脸色苍白如纸,泪珠控制不住的从眼眶跌落,那是受身体自然反应所致。
可就是这一现象刺激了这位隐忍不发的少年,像是屈辱般,他认为自已还不够强大,不够勇敢,所以发狠的咬着后牙槽,怎么可以为这种事落泪。
那染血的蛊虫赫然黏附在白骨上。
他的指尖颤抖着穿过自已的血肉,咬着牙将它摘下放在地面,然后从怀中掏出锦袋,右手颤颤巍巍的把它装进袋中,做完这一切他如获大赦,身体无力的跌靠在墙上极缓极慢的喘息着。
外面喧杂,没人注意到暗巷里的情况,更没人知道有一位少年比他自已所想象的,更要勇敢上千万倍。
晃晃悠悠的身形朝藏身的院落赶去。
坐在屋里阅读信件的林君怀听见推门声响抬眼看去:“你回……”
“喂!!!”
他赶忙过去扶住一手捂着伤日的沈斯年,沉着眉眼冷声道:“南疆的人出手了?”
虚弱到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的少年却是轻微换气缓解着疼痛,轻声:“回头再说,你去处理下外面的血迹,我去上个药。”
林君怀犹豫一瞬,还是身形极快的出了院子去处理一路滴落的血迹。
不处理好,要是有些“鬣狗”寻着味追来可就不好了。
沈斯年进屋快速清洗血迹,然后翻找到了做工精美的莹白瓷瓶。
这药起死人而肉白骨,世间独此一瓶,是沈氏为君临准备的。
当初在客栈初遇蛮荒时被君临赠了出去,但回宫之后蛮荒又将没用完剩下的半瓶交给了她。
这个大木头怎么会察觉不到这惊人药效,当然舍不得用,思来想去还是极其节约的将自已的重伤处涂抹后,剩余的又被他送还给了君临。
君临那会儿拎着小瓷瓶看了许久,笑着:“还剩半瓶啊,巧了。”
说完直接丢给了沈斯年,在少年怔愣的眼神中她双手举起做清白状:“我可不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