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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不着痕迹地紧跟在宁风两人身后。当他俩身陷严府的那一夜,他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倘若情况一不对,他将立即出手救人。
不过还好,聪明的箬雨化解了危机,而方桥也正好省了顿拳脚。那晚,他早就看出李诠鬼鬼祟祟、闪烁不定的眼神,因此当机立断地暗中跟踪他,也因此李诠逃出严府也不过半里处就倒楣的被方桥给拦了下来。
经过方桥的逼间,李诠才供出整件事情,只因口说无凭,他需要证据,偏偏这个笨李诠竟在逃出前将那份证物一把火给烧了!
还好有李诠在手,他又身为严东窘贴身夫子,聪明的方桥立即以他来胁迫流随门的人撤离,况且在李诠的招供下邢戎椁罪行已确定,唯欠东风,流随门与其他帮派在明哲保身的情况下也都退出了这个战场。
事后方桥找了个隐密的地方将他先安置在那儿,待证物到手,一切水落石出之际,再让他上堂作证。
烈日当头罩,已是正午时刻。
前方五百尺处正是咸阳驿站,宁风陡地停下脚步,闷声说道:“方桥,一路上你跟的累不累?出来吧!”
方桥!冉大哥?他会出现在这儿吗?正在箬雨纳闷宁风为何口出此言的时候,一丝低沉的笑声自她与宁风背后飘出。
嗄,真是他!
“冉大哥,你怎么来了?”她惊呼。
“他可是无聊的跟了咱们好一阵子了,不仅如此,还多管闲事的帮我们打死了好几只缠人的蟑螂,我不知要感谢他的好意,还是嫌他多管闲事。”原来这一切宁风早就看在眼里,也一直放在心中不愿披露。
“好家伙,你全都清楚,还不出面帮帮我,害我打的手酸腿软的。”方桥洒脱一笑,满脸无辜状。
“一直闷在房里与大嫂温存,你不觉得对健康有害吗?偶尔出来打打架、流流汗,是另一项不错的运动,我可是帮你呀!”
宁风玩世不恭的说着,笑得揶揄。也不管在一旁的箬雨,因为他此番露骨的黄色笑话,娇脸嫣红不已,也令她想起昨夜的缠绵情景,一股沉沉的热力又自小腹泛滥到了四肢。
“你这个人说话也要看看场合,在姑娘面前可不能说的那么白,咦!该不会你们已经……”方桥霍地瞪大眼,心知肚明的他是故意逗着小姑娘。
“冉大哥,你……”
糟了,她八成又脸红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别在小女孩面前说这些成年笑话。”宁风心不在焉的驳斥道。
“可能小女孩已被你训练开导成了小女人了。你不仅是江洋大盗,还是个名不虚传的采花贼。”戏谑的玩笑说完,方桥忍俊不住的朗声大笑。
“大嫂不在,你说话也不正经了,难道是独自一人出远门,难耐心痒?”宁风也毫不含糊的顶了回去,赏他一记回马枪。
“这话可不能乱讲。也罢,我投降了。”
“拜托你们两个,别顾着抬杠嘛!眼前就是邢戎椁的落脚处,当务之急是该商量看看如何夺取证物或是让他招供呀!”处在这尴尬场面中的箬雨,瞪了这两个老开黄腔的臭男人。
“是,是,是,姑娘开口了,我们还是步入正轨吧!”
在方桥调侃的笑声后,隐藏着一股股未知的变数,就看他三人如何应变,怎么对付邢戎椁这只老狐狸。
未得李诠捎来的紧急讯息,也没有流随门带来的消息,邢戎椁自以为安全的待在驿站里,作着他的春秋大梦!
他不停思忖着:好个孟宁风,你终于自食其果了,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后果,看来这顿牢饭你可要吃上好几年呢!
思及此,他自得的笑意自嘴角勾起,划出一道邪恶的弧度。
“邢戎椁,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了,说来听听吧!”宁风凝笑的嗓音旋着梁柱回荡在这狭窄的睡房内。邢戎椁诧异的抬头,同一时间案上的烛火忽明忽灭了三回,最后倏然熄灭,这夜风扫荡庭院的呼啸声突然变得好凄然……
“是……是谁?”
“还记得刘清的那只耳吗?我想你应该不吝给我你的一条命吧!”宁风暗喻他的罪孽一只耳是抵不过的。
“你是孟宁风!”天,不可能的,他派出去的人手怎么都没回报他已走出严府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相信是不是?你该去问问你那些已经躺在地上好些时候的手下,为什么我又出来了?”冷冷讥嘲的声音划过夜幕,配合着风声,成为类似鬼魅般的惊栗声响;邢戎椁再冷静,再有智慧,也敌不过这种毛骨悚然的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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