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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一声;“驾——”,驱车扬长而去时,电影‘红旗谱’中老忠大叔的光辉形象突然展现在我眼前,和他比,我是多么渺小啊!
东煤公司整企检查团抵鹤,为了迎接‘新上司’,全局上下总动员。医院也不例外;加班加点整理病志表格,背熟各项规章制度。我科是重点必检科室,有关领导一遍又一遍的预检,弄得人心惶惶。巩部长亲临我科检查,对我的汇报比较满意,指示;一定要办好整形外科,在降低‘伤残率’上,下一番功夫,为煤矿创伤医学作出贡献。
(85一360)一九八四年六月廿三日 周六 天晴
东煤公司医学会创伤学会正式成立。并要组建总医院,听说要收购‘吉林医学院’,正在谈判协商中。全权代表王佩院长,正在物色各科学术带头人。他找到我,让我当他的助手。我无意仕途,两个孩子上学,家务繁重,经济拮据,没有条件堪此重任。再说,整形科刚有起色,唐效也不同意。
五月五日,南山矿发生特大矿难——瓦斯煤层爆炸。当即牺牲14人,16名重伤员送入我科抢救。这是建科以来,面临的第一次严峻考验。中央、部委、省市有关领导,走马灯似的来了一拨又一拨。我从现场急救起,就没回过家,也没睡过囫囵觉。熬到第三天,觉得头晕眼花,心慌气短,有些支撑不住了。
连续五天‘切痂植皮手术,’已使我心力交瘁。取皮时,一阵心跳,出现了频繁的‘早博’,一不小心,切皮机刀片滑落,割伤了左中指,要不是反应快,就切到肌腱了,好悬!唐效给我缝了四针,我又窝囊又憋气。还遭鲁华一顿数落。
回到医院,喝了一阵闷酒,就沉沉地睡着了。半夜被护士叫醒,说是领导查岗,我没有起来。隐约地听外面议论;“领导来了也不起来?好大的架子。” 好象何护长在替我解释;“方主任五天没睡好觉了,今天手术又割了手,刚躺下“。我的酒意一下全消,胸口堵着棉花似的难受。一寻思,犯不着和‘小人’一般见识,我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了。
经调查;这是一起人为事故,当时有一百多人在‘掌子面’干活,因瓦斯超量,禁止放‘明炮’。采煤班长为了完成任务,不听劝阻,酿成惨祸。14名死亡矿工中,大都是临时工,有的还是冒名顶替的。这些怀揣‘发财梦’,闯关东的农民工,成了冤死的孤魂野鬼。
虽然手伤,我坚持在手术室坐阵把关。这些来自关内的‘盲流’,带着伤残如何见‘江东父老?!’这正是我职责所在
第八十六章 接通知急赴省城 筹学会更上一层(351)
(86一361)一九八四年六月廿三日 周六 天晴
我正在值宿室挂‘静点’。不知怎么搞的,近来经常发烧,嗓痛,病魔不断来光顾我,我怀疑‘隔离室’的空气污浊,但空气细菌培养并没超标。
科教科送来一份通知;卫生厅在哈尔滨召开整形外科座谈会,邀请参加。我让何护长与会。不一会,唐院长来了,他有些生气地说;“这次座谈会筹备成立省整形外科学会,事关医院声誉,你必须亲自
去。”容不得商量,他让何护长代我支款、办出差手续,到招待所取卧票,乘当晚火车赴哈,并嘱咐我;力争取得一席之地。
会议在‘省医院’小会议室召开,由卫生厅和省医学会主持,有17人参加,除了哈医大、哈、齐、牡、佳医学院校,还有军医院、武警、农场总局、林业总院代表。大庆医院和我院作为特邀代表参加。会议开了一整天,为了照顾方方面面,最后进行不计名选举,我有幸选中。晚由省医院作东招待,尽欢而散。
我没去岳父家,婉言谢绝夏云的好意,连夜乘车返鹤,买不到车票,索兴大方一回,掏出我的‘红本’,坐上了软卧包厢。
一早敲开家门,鲁华不胜惊讶,她没想到我会回来这么快吧。放心不下病人,匆匆到病房,护士问;“你不是上哈尔滨开会去了吗?”
“开完了。”
唐效听说我回来了,问;“怎么样?”我扼要作了汇报,他十分高兴;“这是我院进入省医学会的第一个专业,可喜,可贺!”
刚躺下,又听敲门,心中好不焦躁。来了一位‘小指离断伤’患者,十五岁的中学生。家里丢了十元钱,怀疑是他拿的,为了证明他是清白的,剁下了左手小指。离断平面近指甲,再植意义不大,家长非要求接上。一上手术台,孩子就吓傻了,蹦下地跑得无影无踪。我忽然觉得一阵心慌,一阵眩晕,摔倒了。我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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