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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停。他几乎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沈嘉,每天没下班他就开始心猿意马,她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把他的魂狠狠的吸住,让他的白天仅剩一个躯壳到处晃荡,只有到晚上的几个钟头,他的魂魄和他才重新重合,在沈嘉面前再度爆发出迷人的光彩。
俗话说“良辰美景不常在”,三个月的时间一不留神就到了终点。他只记得最后一次满脸青胡茬的沈主任紧握着他的手对他表示感谢,背后的沈嘉摇着她修长的小手,倩笑着轻声说着再见。接下来的日子惟诚就像忽然被人从天堂惯到了地上,每天只有依靠像牛一样的反刍和逼真的想象力来回忆沈嘉的一颦一笑和那张生动美好的脸。
就这样没着没落的不知过了多少天,忽然有一天,电话里传来了沈主任那熟悉的无锡口音,告诉他小女考试已高中,将设家宴谢谢他这个老师。放下电话惟诚忽然顿悟了爱屋及乌这一成语的真谛,连那沈主任脸上人人敬畏的青青的胡茬子也让他感受到一万分的柔情。当然,如果惟诚知道那餐饭是那样一个吃法,他一定不会兴高采烈的前去赴约了。
他到的时候沈主任即宣布开席,还介绍一神秘嘉宾与惟诚相见,放低声音说了句“这是我女儿的对象”,这几个字在惟诚的心里像擂响了一口大钟,震的耳膜嗡嗡直响,接下来的话都无法听的明白。但见此人身材高大、满面红光,气宇轩昂,声如洪钟,笑声爽朗。除了鼻子大了一点点,头发短了一点点,真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他说他是七团的,惟诚瞥了一眼他的军衔,知道他不同凡响,年纪轻轻就是个少校。惟诚的绝望来的很快去的却很慢,他感觉自己精神是分裂的,一个自我在私下里舔舐着绝望的伤口,另一个却能谈笑风生,应对自如。偷眼看那沈嘉,和这某少校虽坐在一起也未见怎么亲热,多少为自己找到了一点点安慰。
晚餐终于结束,沈主任送到门口,那和沈嘉也堆在门口,只听沈嘉说“我去送送我的老师”,并见那大队长有跟出来之势,便转身一把把他推回,嚷道,“用不着你跟着”。就这样,惟诚第一次和沈嘉也是第一次和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走在夜幕里,那种心情,着实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沈嘉也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了贯有的微笑,只是一味的搅着手指,并肩的和他踱着步。惟诚揣摩不透这小女子的心思,也只有尴尬的沉默,向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发现似乎走出了太远了,再走对家长已属非礼,对大队长也有瓜田李下之嫌,所以坚决的站住,以老师的口吻说:
“沈嘉,太晚了,回去吧,我不远就到了,你这次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我很为你高兴……。”
沈嘉突然扑哧的笑了,并且像燕子掠过湖面一样在惟诚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顿时让惟诚上半截麻木了起来。沈嘉又把一个纸条塞在了他的手里,说“这是我的邮政地址,你要给我写信,”话音未落,轻盈的转身跑了出去,消失在了夜幕里。惟诚傻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无法知道眼前这一切到底是福是祸。
火车到了一个大站,一下子涌上了许多人,也惊醒了正在痴想的惟诚,他这才发现,下一个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于是,他索性站起来,把座位让给那些刚扑将上来的旅客,拿着简单的行李向车门口挤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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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诚暗自庆幸天黑天寒、风大雾浓,使他成功的避过了所有遇到旧识的可能,直到他爬上四楼,敲开了弟弟家的门,才轻轻的舒了口气。弟弟惟军开门,见是二哥,十分地意外。去年惟军刚刚跟老婆去了深圳,权当是结婚旅行,见二哥忙得黑天白天都不见人,多少有点扫兴,也就真知道了在特区赚多一点钱也是要真血真汗的投入的。于是两人不埋怨二哥的怠慢,自得其乐逛遍了深圳引以为傲的几处仿真人工景观,照了一堆姿态类似的背景都是世界名胜的照片,权当是出了国,游历了五大洲、四大洋。直到要走惟诚*不妥,狠狠地抽出整整一天一夜陪他俩吃喝玩乐,唱歌蹦迪。当下这一刻,惟军见二哥气色与在深圳时大有不同,头发也不再有湿漉漉的啫喱保持挺拔有型,两个黑眼圈挂着幌子昭示着近期睡眠严重不足,全没了特区人的神气。
在惟诚看来,弟弟虽然长得高大挺拔、仪表堂堂,但性格却从小懦弱,尤其是继母登堂入室以来,弟弟和妹妹惟惟难免饱受打压,这使惟军常常只作忍耐和逃避的选择,而心气高傲的妹妹惟惟则选择针锋相对的斗争。惟诚分配到了机场工作后,这里就成了惟军惟惟的战略后方,几乎每个星期他们都会来机场和哥哥小聚,而不愿意在南京的家里面对继母阴阳不定的脸以及继兄继姐们的嚣张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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