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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翩翩碰翻了一杯刚烫好的花雕。君仰峰及时地挪开了她的手臂,才没被溅到。
“对不起,翩翩笨手笨脚的。”白翩翩涨红了脸,楚楚可怜地看向君问天。朱敏那边悻悻地低下头,拉椅子的动作重了又重。
“没有关系,换只酒杯好了。”君问天没有表情地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一抬眼,看到碧儿抿嘴轻笑,心中叹了一声,眼眸漆黑如子夜。
好熟悉的场景哦,自己玩过的。碧儿眼眸晶亮,小脸闪烁着慧黠的光泽。
王夫人斜睨碧儿,她怎么突然心情这么好?
菜一道道的上来,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还有煲得浓浓的珍贵鳕鱼汤,碧儿自得其乐地喝汤、抿酒,小脸红晕晕的。反倒座中其他人像食不知味似的,斯文地挑了几筷子菜,就充午膳了。
饭后,王夫人由丫头扶到房中午睡去了,朱敏捧着头说一路疲累,要到客房歇息会,君仰峰和君总管讨论婚礼琐碎的细节,君问天陪一直白着张脸的白翩翩回房。碧儿让丫头拾了一篮香梨回房,火盆烤得嗓子干,吃点梨润润喉。
好心情一直延续到回到厢房,碧儿雅兴大发,让小丫头磨墨,准备对窗写生,画幅笑傲江湖的逍遥雪景。
还没动笔,听到有人轻叩门,丫头过去,回首说二夫人来了。
碧儿眨眨眼,二夫人不会来和她比试书法的吧,那她只有认输了。
“姐姐!”白翩翩清逸地一万福。
“姐姐?”碧儿懵了,她现在高龄才十七,白姑娘美是美矣,可是看上去可不比她年轻,这姐姐一声,从何而来啊?
白翩翩撇撇嘴角,扫了一室凌乱的书籍,拿了块帕子抹了抹椅子,自顾坐下。“翩翩不管年岁多大,总是个妾室,你是正房,按理应该叫声姐姐。”
天,碧儿一下觉得自己举足轻重,坐下来都小心翼翼的,唯恐失了礼节。“哦,那妹妹踏雪而来,找姐姐有何事啊?”她改口很快,用词很文绉绉的。
“姐姐今日在桌上说起那天君堡主遇刺的事,莫非姐姐也在场?”白翩翩秀眉紧蹙,嗲嗲地问道。
“夫君没和你说起呀,呵,妹妹没注意到那天夫君后面跟着个下人?”
白翩翩美目一瞪,轻抽一口凉气,“不曾细看,那是姐姐?”
“对啊,对啊,平生第一次逛青楼,还碰上凶杀案。妹妹,你把艳名远播,你说那刺客会不会是你的爱慕者,因为妒忌你倾心夫君,才出此下策?”
“这种事在青楼中是不稀奇的。不过,君堡主能带姐姐去青楼,可见很宠姐姐。”
白翩翩偷偷松了口气。
“错了,他的让我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美人。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倾国倾城,汗颜啊,夫君原来的夫人也是个大美人,如今你也是,我看来没必要东施效颦了,死了心,从此后,青灯黄卷伴余生。”碧儿为了配合语气,特意一脸沮丧,眼神灰落。
“姐姐真会说笑,君堡主不是个俗人,不会以貌取人的,姐姐慧黠兰心,自有一股翩翩仰慕的气质。”
美人连说话都这么美,碧儿很受用地一笑,“多谢宽慰,如果没有事,二夫人请回去歇着吧,你脖颈上的伤还没好呢!”
白翩翩款款起身,“多谢姐姐关心!”
碧儿特意把美人送出门,在外面发了会呆,“噗”地笑出声,好几天没有踏进厢房的亲亲夫君忽然出现在走廊上。
“什么事这么开心?”君问天低声问,先挽起她的衣袖,看着手腕青紫已经消去,自如地揽着她的腰,并肩走向厢房。
“你们两口子轮番逼供我呀?”她玩味地歪着头,笑问。
很怪异的,他们两人之间突然有了种默契。君问天会意地眨了下眼,拿下她头上的发环,“我还没有死呢,不准戴这种白色的东西。”
“是象牙色,不是白色。”她反驳,欲抢回。他已经收回袖中,“我明日让君总管帮你重做一枚镶着宝石的发环,比这好看。”
“我不要。”这是韩江流的心意,再好的也和它不能比。
“不要也得要。”他拉着她的手,避开满地的书,穿过屏风,并坐在卧榻上,“碧儿,不要把别人当玩物,时不时刺得别人心惊肉跳、六神不宁的,那样就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静静地坐着,看别人唱戏,不更有趣味吗?你今天看得过瘾不?”
碧儿伸手摸摸君问天的额头,“没发热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本来有些怪异,可是你东一句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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