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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下马的两个人早已把那人扶到旁边的一棵树旁靠着坐下,一直在忙着给他推宫过血,可是那人却越来越痛苦,显然点穴的人用的是很特殊的手法,其他人如果盲目乱解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了。
老者又是轻轻的躲过书生,连看都没有向那个躺在地上不住痉挛的人看上一眼。
那两个已经束手无策的人忍不住了,其中一个使了个眼色,俩人刷的一声一齐拔出兵器,两口长剑在早春的阳光下闪闪光,晃人眼睛。
老人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停下脚步,目光冷冷的从两个人脸上扫过。
书生一看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吓得连连摆手,语无伦次道:“大师兄、二师兄,大家别……有话好说嘛,看,二师兄,这样伤了和气……”
他边说边把二师兄往回拉,而二师兄的剑尖离老人的胸口已不过几寸,老人也不躲不闪,只那么冷笑地站着。
几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地上的人越来越痛苦,忍不住开口向老人求饶:“老……老人家,都是……我的……错,求……求您……”豆大的汗珠从他惨白的脸上流下来,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衣领和袖口也隐隐渗出汗水。
突然,老者伸手向那二师兄的长剑一推,还不等他反应,就已经离开了四个人的包围。
地上躺着的人已经快要疼晕过去了,老者的手朝那个人挥了一下,似乎并没看到什么,就转身走了。
两个人见他走了,拔腿就追。谁知老人越走越快,两个人的轻功不好,很快就被甩在了后边。
二人无功而返,却见地上的人已经不再痉挛,和书生一起坐在树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把玩。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快来看看,刚才那个老人就是用这个解开三师兄的穴道的!”
他的手指捏着一枚小小的玉珠子,珠子侧面有个小孔,里边还留着一小截断了的银丝,似乎是从女人的饰上拽下来的。
珠子既轻又小,拿它来解穴力度和准头都很难把握,那个老者居然只一抬手就把穴道解了,武功之高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再想想他离开时的轻功,几个人都沉默不语。
这四人便是穆修齐的弟子,今天奉师命带小师弟云龙出来消遣散心。
本来只打算在城里走走,但小师弟在家中闷得久了,出了门便收不住心,提议到城郊林子里去打猎,众人也憋得久了就同意了。
大伙开始打了几只野兔,师弟觉得没意思。他虽然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却十分要强,非要再往前去。
正在这时林子里跑出来一匹小鹿,云龙一见,大是兴奋,策马追去。
那匹小黄马是师父送给他的十岁生日礼物,难得的神驹,脚程之快非寻常骏马能比,那马受了主人的鞭策,不一会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几个人不见了师弟,自然着急万分,本来师父让他们跟着就是来保护师弟,现在找不到师弟怎么回去见师父?
正找着,就碰上了那个老者,没想到出了这么个岔子,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还到哪儿去找师弟?
眼看就到中午了,几个人只好胆战心惊的往回走,人人都盘算着怎么向师父交代,也都知道肯定逃不掉一顿责罚。
几个人回到穆宅,还没进大门远远就听到里边人声嘈杂,最尖锐的就是小师弟的童音,大伙一听,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一进门就看见师父穆修齐铁青着脸,手里拿着执行家法用的藤条,师母站在一旁,把小师弟搂在怀里,小师弟脸上还带着泪,可也倔犟的盯着父亲。
一看这个场面,大家又不敢进门了,挤在门口左右为难。
师父并没回头看他们,依然拿着藤条,呵斥道:“你就知道自己胡闹,也不小了,家里刚出了这么大的事,让你出去走走,你就疯的不见了人影。师兄们都为你着急……”
说到这儿,他回头看了一下战战兢兢的徒弟们,一眼就看出三徒弟受了伤,当下顾不得训斥儿子,疾步过去搭了一下他的脉,见没什么大碍便让几个徒弟到大厅里去。
进了大厅,穆修齐把藤条挂在墙边,脸上还是阴沉沉的,云龙见没有叫他,早就躲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几个弟子看到师父生气,都不敢开口。平时师父对他们极好,真如慈父一般,而他们也从来不惹师父生气,今天这事虽然不能说是他们的错,可毕竟是办事不力,受罚也不能算是冤枉。
过了半晌,穆修齐终于开口问:“时杰,今天是谁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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