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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蛊摇头晃脑的吐着舌,在血魄进入浴盆后,缠上血魄的右肩。
冰凉的鳞片在热水中变得温暖,尖锐的爪子将浸水后变得柔软的肌肤抓出血痕,血魄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细微的疼痛。但他还记得用左手从浴桶旁的矮桌上拿了一瓶粉末洒入水中,以免要替他净身的云飞先被他的血毒死。
烛光摇曳,灯火下的雪白肌肤满布怵目惊心的疤痕。
十几年喋血生涯让他们四人身上都充满各种光荣战绩,而最喜欢使诈避免受伤的血魄身上的「战果」却堪称四人之冠的原因在于他曾经差点被拷问致死。
红髪在水面浮沉,云飞动作轻柔的替血魄将长发洗净,然后盘起。
血魄的背后还有伤,泡水对伤势的复原是种阻碍。可是不知为何近乎有些洁癖的血魄,在环境许可的情况下,通常坚持每天一定要净身洗头,这点他是无力劝阻的。
为了救袭风滚落山崖被磨得血肉模糊的右手包着绷带,搭在浴盆边缘,血魄舒服的半眯眼。
他舍不得这个属下死,绝大因素就是因为有了乖巧忠心的云飞,他的生活轻松很多,右手残废的影响也少了些虽然云飞有时候真的不够机伶。
再度加些热水在盆中,加了血魄喜欢的精露,某种清新的草香随着热气弥漫,云飞开始替血魄适度的按摩肩膀和右手手臂,小心避开他身上才结痂的新伤。
血魄轻哼,没说什么。
对于云飞的多事,他既不赞成也没反对,但是内心清楚知道,如果不是云飞顶着可能被他一不耐烦就宰掉的风险,从不间断的为他按摩,这条右臂可能早就肌肉萎缩得难看了,哪能像现在一样,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有异状呢?!
按摩了半个时辰,云飞再度替他添加热水,收拾他换下的衣服,沉默的退了出去,等待血魄沐浴完毕再叫他进来服侍。
「小龙。。。。。。你别欺负他。」低声笑着,血魄的左手泛起一抹鲜血,那是他刚才自己用指甲划破的,只因为小龙又暗中喷毒,而他的血混合了这种精露就是解药。。。。。。如果不这么做,云飞不死也去半条命。
听他这么说,小龙仍然我行我素的在水里游泳,外加朝他泼水,然后被他一把抓起,放到浴盆边挂着。
看见宠物吐着舌头,张嘴喷出几团红雾抗议,血魄像是感到很好玩一样,低声笑了。
要说小龙是他唯一的朋友也不为过,这几年来他一直都只相信它。
藉着热水,盘腿稍作调息。
看着躬身替自己着装,毫无防备的云飞,血魄的眼神闪了闪,忽然涌上一股不怀好意。
「如果我要你死,你已经死了。」左手扣着他的颈子,指甲陷入紧致充满弹性的肌肤,感受到颈动脉的鼓动。
被他忽然发难的坏心情吓了一跳,云飞抬头,湛蓝的眼瞳望着他,表情有些困惑,像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主人?」他因为咽喉被锁住,只能低声轻唤,双手仍然放在血魄的腰带,从头到尾不曾有任何想反抗或挣扎的举动。
「不要这么温驯,太乖会让我想杀了你。」血魄血红色的眸子眯了眯,唇角划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主人的。」如果没有眼前这性情不定的年轻男人,自己已经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这一点,云飞一直都很清楚。
颈部的五指缓缓收紧,直到再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扭断他颈骨的地步,还是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不好玩,云飞,你再这么无趣,哪天会让我想把你撕了。」松开手,血魄抱怨云飞没有来个同归于尽或拼死反抗好增添他的乐趣。
轻咳了两声,云飞低头将他的腰带系好,才谦卑的道:
「如果那样能让您心情好的话。」
若这样能让他心情好,就算只有一晚的好心情,云飞知道自己也甘愿付出性命。
看穿他没有说出口的意思,血魄嘲讽的笑了笑,却不知道嘲讽的对象是谁。
「你真的很呆!」
没心情,不玩了。
推开云飞,他迳自离开船舱,到甲板上去赏月去了。
漆黑的夜空中,一轮缺了一角的明月挂在那里,他既不是文人,也不是女人,对于这样的夜景没有什么好听的想法,只是觉得今晚月亮的颜色跟云飞的发色有点相似。
云飞的发不是灿金色,而是较柔和的、宛若月晕的淡金,美丽柔顺,但在这中原,却是会致命的颜色。
明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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