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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的一角说。谢尔比县法院是一座庞大宏伟的建筑,面积占了整整一个街区。
“看见了。”
“进门以后上一段楼梯,右手第三个门就是法院。”
“你认为布鲁索会在那儿?”我问,声音相当微弱。
“肯定在,”他说,言不由衷。他猛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我跳出汽车拔腿就奔。“我停好车马上就来,”他在我身后喊道。我跃上一段水泥台阶,冲进门,又奔上另一段台阶,眼睛一眨,人已经站在法院大厅之中。
谢尔比县法院大楼尽管修建已经很久,但由于精心维护,庄严宏伟,气势如初。清一式的大理石地板和墙壁,红木的双扇门擦得锃亮。宽阔的走廊幽暗寂静,两侧放着木头长凳,墙上挂着成就卓著的法学家们的照片。
我放慢脚步,走到哈维·黑尔法官大人的法庭前。门旁的一块铜板上写着:巡回法院第8庭。
法庭外面不见布鲁索的踪影。我推开门朝里面瞧,立马明白:我瞧不着他那又高又大又肥又胖的身体。他不在里面。
但法庭里并非空无一人。我的目光顺着铺了红地毯的过道,越过一排排擦得锃亮铺着坐垫的座椅,穿过低矮的弹簧门,我看见有不少人正在等着我。在一张又高又大的紫红色皮椅上,高高在上地坐着一个身穿黑袍令人讨厌的家伙,他正满面怒容地望着门口。我想这准是哈维·黑尔法官。他身后的墙上有一只挂钟,在无声地宣告时间已是9时12分。他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指头在不耐烦地敲着桌面。
在我的左侧,在将听众席与审判席、陪审团席和律师席隔开的栏杆外面,我看见坐着一群人,正眼巴巴地恭候我的到来。我惊讶地发现,他们的外表和服装全都一模一样:短头发,黑西装,白衬衫,条子领带,铁板面孔,外加无耻的冷笑。
室内鸦雀无声。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擅自闯入了一个禁区。连法庭书记官和法警,似乎都在对我侧目而视。
我脚步沉重,膝盖发软,怀着低到零度的自信心,推门走进法庭。我喉咙发烧,语言干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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