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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提到过警察。”
查莲在我旁边的桌上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你没有事吧,鲁迪?”她问,声音甜美无比。
“棒极了。”我说,口气就像出自一个真正自以为是的家伙。
“你去看看孩子。”布克对她说,而她也就随之消失了。
“对不起。”我又说了一遍。布克坐在咖啡桌的边上,离我很近,等着我开口。
我没有碰咖啡,头痛欲裂。我把昨天下午分别后发生的事情,一件件摊在他的面前。由于舌头发硬,转动不灵,我只好打起精神慢慢腾腾地说着。查莲悄没声响地走到最靠近我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极其关心地听着。“我很抱歉。”我低声对她说。
“没关系,鲁迪。没关系的。”
查莲的父亲是田纳西乡下某个地方的牧师,她对于酗酒或其他不良行为,丝毫不能容忍。我和布克在法学院虽然一起喝过几次,可那都是偷偷摸摸干的。
“你真喝了一打?”他怀疑地问。
查莲离开了我们,去照管又在后面开始啼哭的孩子。我以送传票的人、起诉、扫地出门结束了我的叙述。这实在是糟糕透顶的一天。
“我得设法找个工作,布克。”我喝了一大口咖啡后说。
“你惹的麻烦可真大啊。我们3个月后要参加律师资格考试,接着还要面对甄别委员会的审查。要是你因为玩的这些把戏而被逮捕和判刑,那你就完蛋啦。”
我倒没有想到这一点。我的头在开裂,真的在怦怦地跳动。“可以给我一块三明治吗?”我觉得恶心。我喝第二盒6瓶装的啤酒时,虽然吃过一袋椒盐薄脆饼,但那是和博斯科及包娣小姐共进午餐之后,我吃过的唯一的东西。
查莲在厨房里听见了我的话。“来点成肉煎鸡蛋,好吗?”
“好的,查莲。谢谢啦。”
布克想了一阵。“等几个小时我给马尔文·香克尔打个电话。他可以给他兄弟打电话,也许能跟警察通通关系。我们必须设法让他们不抓你。”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坏。”马尔文·香克尔是孟菲斯名声最大的黑人律师,也是布克未来的老板。“打电话的时候,你顺便问问,他那儿有没有位子空着。”
“行。你想进一个维护民权的黑人事务所工作?”
“哪怕是专办离婚案的事务所,我都愿意去。我一点恶意也没有,布克。我必须找到一份工作。我眼看就要破产了,伙计。现在恐怕还有别的债权人,正躲在树丛里,等待机会拿着文件朝我扑过来哩。我可不能逆来顺受,听天由命。”我慢慢地在沙发上躺下。查莲在煎咸肉,那浓浓的香味在这小窝里飘荡。
“那些文件在哪里?”布克问。
“在车上。”
他走出房间,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坐在椅子里认真读着税务所的起诉书和把我赶出公寓的通知。查莲在厨房里忙着,给我又送来了咖啡和阿斯匹林。时间已是凌晨3点30分,孩子们终于安静入睡。我有一种安全、温暖、甚至被人爱着的感觉。
我的头在慢慢地旋转。我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5
午后很久,我选的两门课早已下课之后,我像一条在灌木丛中爬行的蛇,偷偷摸摸溜进法学院。现在还学什么体育法?还读什么拿破仑法典选读?简直可笑!我钻到图书馆底层无人光顾的那个角落,潜伏在我那个小洞里。
布克把我从沙发上唤醒。他带来了一个蛮有希望的消息:他已经和马尔文·香克尔谈过,事情正在进行之中,有人在给一个警长之类的人打电话。香克尔先生对问题的解决颇为乐观。他的兄弟是某个刑事庭的法官,万一对我的指控不能撤销,还有别的门路可走。不过,究竟警察是否在追捕我,依然消息全无。布克将再打几个电话,并把情况不断地告诉我。
布克已经在香克尔事务所拥有一间办公室。他在那儿已经当了3年的职员,课余去那里工作,学到的东西比我们其余人中随便哪5个加在一起都多。他在课间休息时给秘书打电话,与人们联系约见的时间,并且把这个或那个客户的情况告诉我。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名声显赫的大律师的。
由于昨夜酗酒的影响,我无法理清混乱的思绪。于是我便在拍纸簿上把重要的事情写下。例如,我已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成功进入这座大楼,下一步该做什么?我将在此呆几小时,等法学院的人慢慢走光。现在是周五的下午,是一周内时间过得最慢的时候。然后我要悄悄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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