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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继续:“我妈在世时,我爸待她很好,所以她走得没有遗憾。生病这种事,很多时候医生也无能为力。萧姨带着珩珩嫁过来时,我看得出来她很小心翼翼,也很尽心尽力地照顾我们父子。我心里是认可她的,但为了表示对母亲的怀念,我始终没有改口。”
程潇仰头看他:“萧姨一定是理解的。从爷爷,到顾总,到你,你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怀念着伯母。”
顾南亭点点头。
程潇小心地把玉镯摘下来放进盒子里,“我没轻没重的别磕碎了。虽然老程有钱,可我从没戴过贵重的首饰。”
对于她的大方不扭捏,顾南亭很高兴,他说:“随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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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没能等到酒会结束顾南亭就带程潇走了。从会所出来提了车,他并没有要送程潇回家的意思,而是往他公寓的方向开。程潇什么都没说,如同默许。
顾南亭的车速显然比平时要快。程潇看着窗外的街景,没有提醒他减速慢行。直到途中经过江畔,她突然说:“停车。”
顾南亭以为她退缩了,因为她说:“下车走走。”
她身上还穿着酒会的礼服,虽然有他的大衣,但腿和脚上还是很单薄。顾南亭试图劝说:“不想太早回家的话,带你去吃点东西?”
程潇却已经套上他的大衣,推开了车门。
顾南亭只好跟下来。
她脚上踩着细跟的鞋,手上挽着他的胳膊,在寂静的冬夜安静地走在江畔,不言不语。
顾南亭猜不透她的心思,“程程?”
程潇偏头看他,微微笑起。璀璨的星光下,她温柔笑起的样子格外的美。顾南亭几乎控制不住要吻她的冲动。
程潇清亮的嗓音在这时响起,她说:“我妈曾对我说:不要和一个人熟得太快,更不要太急于爱上一个人,因为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而她身边太多的事实证明了:你总说没关系,别人就不会觉得有歉意。这世上,懂得感激别人善良的人一向不多,多的都是会得寸进尺的人。没必要为了一个善解人意的虚衔委屈自己。”
十二月的寒冬时节,街道旁的树只剩枯枝,孤单地伫立。唯有路灯铺陈的前路,令这个季节特有的清冷之意在不知不觉间褪去。
程潇走了一会儿停下来,目光澄澈如水地注视他,“曾经我拒绝你,是我奇怪,我们明明在机场初相识,你对我,竟恍如故人。”她抬手,轻轻地拂去顾南亭肩上的雪花,“后来我喜欢上你,就开始期待:相爱、适合、在一起这本来毫无关系的三件事,我们都可以做得很好。顾南亭,我喜欢过倪湛,我还和斐耀交往过,但这些过去都不劳你出手,我自己斩断了。至于你的过去,我不过问,我只要求:我们的未来,相爱时坦诚以对,不爱时坦白说明。你能做到,zuoai和私奔程潇都有勇气。如果你失言,我绝不姑息。”
她如此坦率直接,顾南亭既欣赏又意外,他抬头看看飘下雪花的夜空,双手搭在她肩上,“我从未对你承诺过什么,是怕你觉得我之所承诺是担心自己做不到。但我还是要说:程程,世界之大,四面八方,相遇和相爱的概率低到如同人间奇迹。而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对我来说,是最了不起的礼物。我爱你不是说说而已,我愿用余生与你共指教。”
“我竟然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也是用耳朵谈恋爱。”程潇仰头,迎着雪花告诉他:“顾南亭,你的情话取悦了我。”然后主动吻向他。
顾南亭拥住她,化被动为主动。
缠绵的一吻过后,顾南亭站在漫天雪花里,终于懂得了程潇下车的意图,“我们的未来会和今夜一样,不知不觉就白了头。”
程潇抬头看着他被雪花染白的头发,“难道我从小喜欢雪,竟然是为了长大后与你白头?”
顾南亭亲吻她同样落了雪的洁白发顶,“为了证明是,我们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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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和顾南亭回了他的公寓。随着灯光亮起,程潇看见客厅的花架上摆放着一排盆栽,都是她最爱的嘉兰。
嘉兰花型奇特,花瓣向后反卷,犹如燃烧的火焰,花名来源于拉丁的“惊叹”“美丽”之意,是津巴布韦的国花,中国只有在温暖的南方才能露地栽种。
程潇惊讶不已,“别告诉我你空运回来的?”
顾南亭给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新拖鞋换,“万事俱备,你却坚决不出席酒会,我有多挫败你现在知道了?”
程潇拖鞋也顾不得穿,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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