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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阎摩挥退跟随的众人,靠在廊柱上,闭眼按着额角,最近总觉得疲惫,不知为何。
面前有气流异常的流动,阎摩睁眼,面前跪着一身黑衣的夜宵,利落干净的打扮,脸隐藏在面具之后,沉稳冷静的眸子跟阎摩倒有几分相似。
“白大人回来了。”简单一句话,阎摩收起疲惫的神色,起身去虚页殿。
白隐是回来了,可是依旧如往常一样,醉酒不醒,睡在外廊上,身旁是倒着的坛子。
阎摩过去将他抱起,让他进殿内休息,白隐却在此时醒了,一双黑眸愣愣的看着阎摩,半饷伸手点上阎摩眉间,抚平那道皱起来的川字。
果然是醉了吗?白隐的手有些凉,但是却能让阎摩觉得似乎所有的疲惫都能被他抚平了。
“阎摩,放我下来,我没醉。”
阎摩依言放下白隐,两人并肩坐在外廊上,依旧是以酒为伴。
“阎摩,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朝堂,为何当初会答应我的要求?”
白隐突然问道,阎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沉吟片刻,答:“因为你说你会助我。”
也就是说,只要他答应,白隐便会在他身边。
白隐明白阎摩的意思,猛的抓起一旁的酒坛仰头便灌,酒液倾倒而下,灌入他口中,顺着脖子流入衣襟内,刚换下的白衣被弄湿,贴在肌肤上,竟生出莫名的旖旎风情。
白隐将空坛扔往一边,酒坛落地粉碎。揪住阎摩领口,逼他与自己对视,若是以前,他定然会困窘的皱起眉头别开脸。但现在阎摩也被这帝位磨出了更多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镇定,白隐靠近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像是怒斥的吼道:“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阎摩,为什么要任我无理取闹!你明明知道的……”
阎摩的表情有一闪而过的伤痛,推开白隐想要离开。
“站住!”背后白隐一声喝,阎摩闻言停住脚步。白隐自身后抱住阎摩,将头抵在阎摩背上,说不清眼底滑落的泪到底是为何。
“慕琴风死了……”
白隐修长的指覆上腰边束衣的细绳,轻轻一拉,衣衫唰的敞开,刚刚沐浴过的身体□的暴露出来,似乎还残留着花瓣苦涩的清香,白皙匀称的身体因酒而染上淡淡的粉色,白隐坦然的走到阎摩眼前,拉过阎摩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四目相对,激流暗生。
“我不想再这么自怜怨恨下去,阎摩,我想爱你,我想重新开始,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白隐一步一步的靠近,阎摩没有推开,他拒绝不了。伸手抹去白隐脸上的泪痕,稍微拉开一点距离,“我等了你十五年,等到一滴眼泪……白隐,你是认真的吗?”
点头,不及开口,白隐就被阎摩拉过,狠狠吻住。这种转变来的突然,但阎摩不管,他等了太久,即使是假的,他也需要!
阎摩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连纠缠过来的舌都十足的霸道,白隐回应这个粗暴的吻,直到彼此的呼吸逐渐重浊起来。
阎摩扯掉白隐形同虚设的衣衫,远远的甩开,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痴妄,如今成为了现实,血液似乎都被慢慢点燃,甚至比每年一次的痛苦来得更为猛烈,阎摩抚摸手中修长匀称的身体,纤细,却并不柔弱,细腻光滑如同象牙的颜色。
他愿守在这个人身后千年万年,只要是他的一句话,无论是什么,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去帮他实现,宁死不惜。爱一个人,也许有千万种理由,也许没有任何原因。也许是因为他淡漠而百无聊赖的眼神,也许是因为淡漠之下哀伤的灵魂,谁能说得清楚?
当日他被长老殿弄成重伤,扔在白隐回来的路上,细雨如丝,柳烟朦胧,一双纤尘不染的长靴就这样停在他面前,视线往上,阎摩看见的是神明披着月光降临,一柄纸伞替他挡去细雨蒙蒙,长靴一脚踢到身上,听到响动时,那双淡淡的眼才有了许多惊讶。然后那日他被抓着后领一路拖到了虚页殿,险些命丧他手。
阎摩抱起白隐,掀开虚页殿重重竹帘,像抱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褥之上,翻身而上,俯视有些困窘的白隐。
白隐不喜欢被人像刚刚那样抱着,感觉像个柔弱的女人,阎摩太过强势,现在自己浑身□,阎摩一身长袍整整齐齐俯身看着他,白隐也觉得困窘,伸手便去解阎摩的腰带,但上面复杂的玉饰绳结难以解开,白隐一挑眉,抽出阎摩腰间匕首,一刀挑开所有障碍。
玄色华服一下敞开,如夜色下的流水倾泻,连同里衣,整齐的一分为二,覆盖住两人裸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