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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由阿拉里克·利德伯克于一八六七年负责转产)。接着是另外四家从爆炸油时代开始的工厂,其中有两家在美国;再往下是在扎姆基的附属工厂,这座工厂是由在汉堡的第一家企业建成的,旨在供应奥匈市场;另外十座工厂是在一八七○年之后建成的,纯系生产黄色炸药及其后来的改良品种。作为一条规矩,每家工厂都有自己的由当地股票持有者作后台的本家公司,但多数股票是在诺贝尔手里。几年之内,通过预谋、斟酌和明智的生意感,诺贝尔从他的股金中得到的收入,大大超过了在各国出卖专利权所能得到的最好收入。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末,瑞士国家开始计划修建圣哥特哈德铁路。这条通过阿尔卑斯山脉的铁路,有三百二十四座山桥和八十座隧道,从戈申嫩到埃罗洛的隧道也在那里,这条穿过花岗岩全长九点三英里的隧道,在当时是一件了不得的工程,于一八七二年至一八八○年间凿成。为了及时供应这项工程的需要,诺贝尔和巴布成立了一家瑞士公司:“诺贝尔黄色炸药公司”,在靠近弗吕伦的伊斯尔顿建了一座工厂。这家公司由于国家订货而赚了很多钱,在从黑色炸药改用胶质黄色炸药后,这项隧道工程也进展迅速,并且大大节省了成本。
意大利、西班牙和葡萄牙等拉丁文国家,对改良型的炸药需要量也越来越多,最初的几年,是由在奥地利、瑞士和法国的诺贝尔工厂提供的。然而,,由于边界经常封锁,加之经常需要多次进行麻烦的装卸和其他不便,于是,便在每个国家建立了公司和工厂。
在开始的几年里,如果工厂的建立和技术领导,不是在这位发明家和阿拉里克·利德伯克的监督下的话,那么这些企业能够那么快地开工,就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了。这些新的企业由于借鉴了以往的全部经验和安全措施,从而使过去在老厂发生的那些造成灾难和停产等预想不到的危险以及随之而来的麻烦,能够得到避免。
在黄色炸药发明后的十年期间(1867年—1877年),当工厂及其组织正在扩展的时候,阿尔弗里德·诺贝尔在当时情况的支配下,过着一种不得休息和高度紧张的生活,他在旅行方面花了很多时间。这些岁月为他的成功与发明奠定了基础,但也使他付出了几乎难以置信的忧虑和辛苦等代价。这在他的健康及在他对周围世界人委事的看法方面,都留下了烙印。
没有一天他不需面对各种重要问题:公司的财务和组织问题,取得可信赖的伙友和助手担负经理职务,招聘合适的监工及技术工人来从事这项极端敏感而又包含非常危险因素的生产,在边远地区建立新的建筑物,并且根据各国不同的法律采取错综的安全措施。这位发明家积极参加计划和开始每项新的工程,推动它取得成功。但对各公司的具体工作,他却很少亲自过问。
不管他在哪里,都能显示出他的效率和精力,很多场合证明他是一位熟练和有鼓舞力量的生意人与组织者,但他常说,他对这方面的工作没有兴趣,他认为这类事务对他的研究工作,有着很大的干扰。那就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一个私人办公室的缘故。毫无疑问,他在家里的实验室里一个人进行试验和思考所用去的时间,多于他同别人、当局及广大以司进行争辩的时间。由于他脆弱的健康和不寻常的情绪、这类交涉谈话,经常象套在他脖子上的一块磨盘
第十三章 迁居巴黎和爆炸胶的发明
前面的几章已经谈过,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初期,阿尔弗里德·诺贝尔在几乎整个欧洲,并且某种程度上在美国,有着公司、工厂以及由此而来的很大经济利益。由于他周游列国,长期呆在异邦,加之他精通几种语言,如果说真的有以四海为家的人,那么他就是一个。当他自己说:“我的故乡就是我工作的地方,而我则到处工作”这句话时,在内心里他却是一位爱国的瑞典人。他亲爱的母亲住在瑞典,他经常怀念瑞典,而且一旦可能他就回到那里,他从未放弃他的瑞典国籍。
在一八六五年至一八七三年期间,他的家、实验室和事业的焦点是在汉堡。最后的一年,当各种事情看来都在良好和大规模发展时,他想更多地在事件的中心进行工作。由于同他的伙伴保罗·巴布一道展开大的改组计划,特别是为了重新组织他在西欧的企业,他永远离开了克鲁梅尔迁居到巴黎。
他始终非常喜爱这座城市,在青年时代,就对这座城市留下了良好的印象,而且据前面引用过的那首自传诗,他还在这里第一次谈过恋爱。在商业、文化和很多别的方面,巴黎是欧洲大陆活跃的中心。
现在是一位富翁的四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