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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亭中,将水杯放在石桌之上,取了托盘,侍立一旁。
这些事情,从前没有做过,自己从来都是被服侍的,如今做来,也得心应手,真是奇怪。即墨自嘲着,与其她人一同好奇地向山路望,想看看到底是谁要过来。
一队人马缓缓延小山路拾级而上,为首的两人却是步行。
一个身材颀长,另一个则更加魁伟。
“是蒙古可汗!”有人在即墨身边说着,口气
22、换不回他回头一顾 。。。
中带着一丝期待。
即墨侧头看那宫娥一眼,心因那宫娥一句话“通通”直跳。
捏紧了拳头,死死盯着走过来凉亭的两人。
的确,那两人,她都认得。
一个是张成良,步子迈得小些,走在前面人的后面一点,亦步亦趋地答着话。
前面呢?
她认得,却不敢认了。
即黛说,宁远可汗与安明长得一模一样,即墨不停说,只是像而已。
只因她还没有亲眼看到,也便有足够的理由去当那个什么都不去想的缩头乌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当作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只是,只这才几日,她便莫名地被安上了这么个机会,活生生地看到他就在面前。
他与张成良说话时,会时而摸一下下巴的胡子。人也许会有相似,甚至是长得完全一样,世上人这么多,长得相像又有什么不可能?可是,习惯性的小动作是不会一样的。当年,安明就会时不时的摸一下下巴,即墨有时会注意,并未细想这动作从何而来。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以,他,原本就是蓄了短短的胡子的,围于唇边一圈,所以他会时常摸一摸。假扮太监的时候,没有胡子,只能全部剃掉,留下一点点细微的胡茬,但习惯动作便就一直这么保留着。
他——就是安明。
当年,他潜入宫中,为的,无非就是大把国家的机密,从鲍公公那里盗走不少,也从启明和自己那里得到不少皇室秘辛,朝臣恩怨。
他处心积虑地一点点收集着,最后,每一点,都成了他们蒙古人攻打汉人的最好帮助。
难怪蒙古人入宫的速度如此之快,对皇宫的每个角落都如此熟悉。
这些,怕都是这位可汗亲自“深入虎穴,忍辱负重”得来的吧。
出色!他真出色!
连带还让自己为他徒劳伤心了这么多年。
原来,这人只是个骗子,始乱终弃,讲的就是他。即墨,你这个傻子,这么多年来的相思,自认识他后所做的这些努力,全部都是白费。
你在那里,为他伤心难过,为他与母后抗婚,为他失了身。
他在那里,背地里偷笑,把你弃如敝履。
在他眼里,你无非就是个不知羞耻,倒贴上去的轻薄女子。
即墨,你做的这些,真是太不值了。
如今,他都没有牵你念你的一点意思,就那样,将你忘记在宫中的一个角落。
看着他们走近,即墨的泪水,就从她眼中脱框而出。
巴图鲁取了两杯水,递到可汗与张成良面前,并未注意到凉亭中的即墨满脸泪痕肆意。
即墨恨恨瞪着亭外的人,强抑住要放声痛哭的声音,颤抖着双唇,憋红了鼻翼两侧。
她一厢情愿了好久,日思夜想了一千多个日夜,换不来那个负心男人回头一顾。
人傻,傻
22、换不回他回头一顾 。。。
到这种程度,她便是彻底地败了。
“可汗!需要入亭子歇息一下再走么?”巴图鲁用蒙语问道。
他爽朗一笑:“不了,我们到前面找个地方烤肉。”
即墨看他沿着路径继续往前行,一队人马跟在后面,直到走过面前,也未见他侧目斜视。
他走,即墨便盯着他,止不住泪水依旧扑簌簌地往下落。
她,心有不甘。
他们走了几步,倒是张成良先回头看了即墨,望见她泪水不断,停了下来。
这才引来他驻足,回头问:“怎么了,成良?”
张成良并未说话,宁远才顺着他的目光望到自己。
淡淡一眼,并无异色,只问说:“成良,那个小宫女,你认识她?”
张成良回头,躬身行礼,微微点了头。
却看他唇角扯出一丝若有深意的浅笑:“到前面烤肉去,我们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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