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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又一跃身爬上了墙头,月光下露出一张笑脸,下一秒消失在黑夜中,雅容看到这里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终于把这个瘟神给送走了。
旁边的门吱嘎一身打开,雅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秋纹看着一身穿戴整齐的雅容,惊讶道:“小姐,您在这里做什么?什么还没安歇?”
雅容面上淡定,但是心里却飞快的想着理由,转身进屋,“我刚才写字写得累了,就出来看月亮,你怎么也没睡?”
秋纹的肩上披着一件衣服,看来是已经睡了的,她跟着雅容身后,说道:“本来已经歇下了的,但总是听到有人说话,实在不安心就起来看看,哪里想到小姐还没睡呢,此时已经不早了,明日还要去老太太那里请安呢,还是早些睡吧。”
“嗯,知道了,你给我提些热水来就去睡吧,我自己洗漱,你明日来收拾就行了。”
秋纹想到小姐洗漱一向不要他们伺候,也就不争辩,给雅容去厨房打了些热水来,又给雅容拿出睡觉穿的衣服,这才回自己屋子睡觉。
雅容躺在床上,将刚才发生的事想了一遍又一遍,她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这人为什么会未卜先知,又想到他要自己照顾的人,为什么是自己呢,他为什么不自己照顾,照他的身份、家世,就是个丫头也比在自己身边好太多了吧,
沈文暄回到屋子,又悠闲的泡了一个热水澡,坐在木桶里放松全身,不由自主的睡着了。
那年他才十九岁,刚被逐出沈家,原本日日拉着上青楼的那些好友一个个都变了脸,不是嘲讽就是同情,坐在一人高的马上将他团团围住,听着那些难听的话,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叫谁也看不到他。
发疯一般的跑出上京,那些恼人的声音才慢慢消失,他终于松了口气,回头看着高大的城门,他再没了回去的勇气,只能沿着这满是黄土的小路一直走。
一路上他饿的不行了,只能去偷人家晒在后院的吃食,被人抓住几乎要他给打死,可是不知是为什么,他就是没死,然后又继续偷,走到一个地方,偷一个地方。
那时候已经是中秋,他缩在人家的墙角听着墙的那一边传来的欢声笑语,第一次流了泪,这是他从家里出来后第一次哭,也是自娘死后第一次哭,已经记不得娘的样子了,只记得那日他哭得很凶,很凶,睡醒后,家里就变成了白色,眼到之地全是白色。
哭过之后,他发誓要重新做人,不能再这般混日子,即使没了人心疼,自己也该好好的活着,于是他没再偷,先是靠着乞讨为生,最后慢慢的给自己置办了一只笔和一些红纸,那时候已经是寒冷的冬日,他想,他可以靠着卖对联为生。
就是在那个冬日,他看见了那个满身妖娆的人,原本应是是厌恶的,却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看。
“公子,您可洗好了,别再泡了,水该凉了。”说话的是小坛子,将他从不知是梦中还是回忆的地方拉了回来,果然,桶中的水早已冰凉,可是他却不觉得寒冷,而是从容起身穿上干净的衣服。
“不用过来服侍了,将水放了,你也安置吧。”
想了大半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次日还是雅容叫她才把她叫醒的,果然昨晚睡得太晚了,眼睛下面一圈都是黑的,被秋纹埋怨了好几句。
不过去上房的时候,倒是没人发现雅容的不对,只有雅熙问她为什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看到雅熙雅容才深深的庆幸,幸好前两日雅熙就搬回了三房,不然那人自说自话的来找她一定瞒不过住在对面的雅熙。
“没什么,就是昨晚看书看得晚了些。”雅容刚说完,坐在对面的汪氏就接了话头。
“要说我们家,还是二房的人最爱读书,这都是随了二弟,哎,也不知道二弟在锦州如何,家里遭了灾他知不知道,锦州是不是也遭了灾,要不娘,咱们写信去问问吧,若是二弟那里也不好过,咱们家里该帮衬的也帮衬一把。”
雅容垂下眼,汪氏话里不就是说王承明在外面过好日子,不管家里的困难,做了大官也不说帮衬一下家里,寄些银子回来。
高氏因为爱子心切,想着老二远在千里,万一真是有个困难,家里顾不上,可不是苦了自个儿吗?更别说上次王承明信里还写着那件事。
“嗯,老大媳妇说得对,老三家的,待会儿你叫宏儿到我这里还一回,我让他给他二哥写封信。”罗氏爽快的应了。
她不当家,家里艰难不艰难都跟她无关,所以看着汪氏着急,她反倒有一丝快意。
四月份的雨慢慢的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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