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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吗?程勉!”何筱怒瞪着他。
程勉只是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陈成杰看着阵势,也明白了。他会心地笑了笑,拍了拍何筱的肩膀,先走了。
何筱一直隐忍着,等到陈成杰启动车子走了,一把甩开程勉的手,大步走远。程勉原还松了一口气,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何筱!”
按照以往的经验,何筱此刻绝不会理他。然而这一次出乎意料的,她陡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什么骂人的话也说不出口,只一味地怒视着他。
程勉尽量做出一副底气很足的样子:“听褚恬说你今天要相亲,我想了想,也只有这样帮你了。”
没错。徐沂就是从褚恬那里听来的消息,而后“无意”透漏给程勉的。
何筱现在已经稍微冷静了一点:“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程勉低头看着她,幽黑的眼底蕴着一层温润的笑意:“那就太客气了。”
“客气你个头!”何筱彻底爆发了,“我都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们两个不是那种关系,他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好不好?”
程勉收起了笑,略略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我得到的情报有误。不过我军一向是目的达成即可,不管采用什么方式。”停了停,又说,“即便是起到点威慑警告作用也是好的。”
何筱简直是欲哭无泪,她放弃跟他沟通了,转身就走。程勉在背后叫她:“何筱,我没开玩笑。”
程勉站在原地,只犹豫了几秒,一个箭步挡住了何筱的去路:“我错了!”
何筱抬眼看他,那张经历过八年军旅生活历练的脸已不像记忆中那么白皙了,少了稚嫩,多了磅礴和朝气,衬得整个人英姿勃发起来。何筱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看得程勉有些不好意思。
他松开何筱的胳膊,不大自然地看向别处:“其实,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突然地转换方向,让何筱愣了下。她抿了抿唇,不带什么情绪地问:“帮什么忙?”
“小事。”程勉摘下帽子,捋了把头发,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表示此刻有些心虚。眼神打了个弯,最终才落到何筱身上,“还记得那次在干休所见到的那两位老前辈吗?”
何筱想了想,想起来之后看着程勉的眼神明显就警惕了几分:“怎么了?”
“是这样。”程勉清了清嗓子,说,“那是我爷爷的老战友,两人时常联系,无意间就说了咱两的事。老爷子就打电话问我妈,赵老师也不太清楚,于是就来问我,所以——”说到最后,他看向何筱的眼神明显带着讨好,“我妈那人你也清楚,她听说你在B市之后,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带你去家里吃顿饭。”
何筱不解:“我跟你能有什么事?”转念,她却忽然又明白了过来,“是不是你跟老前辈胡说了什么,让他们误会了?”
何筱心想这人怎么能无赖到这种地步,一切因他而起,到头来搂不住了还得她去帮他圆场?
“那不是胡说,是真心话。”程勉认真地看着她。
何筱瞪他一眼,又转身走了,一点余地也不留。
程勉好生怔了下,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感到有些挫败。浑身也不像来时那样充满了力量,左右张望一番,也顾不上军容了,扣上帽子就坐在了一酒店外面的台阶上。
看着阳光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程勉简直想给他一巴掌。然而还未待她真正付诸实施,一道阴影挡在了他的面前。带着点儿不可置信,他惊喜地抬头看着去而复返的人。
她显然是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又回来了,可面对他,语气还是硬撑着,问:“什么时候,几点?”
何筱有时候很想把自己心软这个毛病改改。
虽然她之前一直认为心软的人都善良,可现在不得不同意母亲田瑛说过的一句话:心软的人容易吃亏。
因为程连长出来一趟不容易,所以当即就把时间定在第二天,也就是周日上午,很有打闪电战的意味。何筱这一夜是注定睡不好,索性早早起床,洗漱一番,来到梳妆台前,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化妆。
镜子里的她皮肤白皙,眉目生动,长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看上去干净清爽。
就这样吧。她对镜子里的人说。
基地大院里住的都是家属,所以地理位置临近市区。周末的B市是惯常的堵,何筱没让程勉来接,自己乘车前往。在正式上班前她和褚恬一起在市局培训了半个月,每次乘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