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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欺负母亲;有时候打她;有时候骂她。他从没有看见过他们一天没有吵架。他知道他们的家里很穷;父亲总是把母亲往死里打;弱小的他站在边上;想要保护眼前的这个女人;无能为力。
然后有一天母亲死了。
他决定离开家;因为母亲已经死了;母亲就死在了他身后的那张床上。是他亲手杀死的。
又是一个雾朦朦的早晨;喝醉了酒的父亲回到了家;绝望了的母亲没有做饭;也没有替他准备好醒酒的东西。父亲;这个满脸疤痕的男人生气了;操起了手中的酒瓶照着母亲的头就摔了下去。
他听见砰的一声;母亲倒在血泊当中。
他哭叫着拽这父亲的手;让他救救母亲;父亲却无动于衷的回到了床上;他醉了;醉的很深;醉的看不见身边所发生的事情。也许他本来就没有醉;他只是想找个机会暴打她一顿而已。
他就是那个时候动了杀死父亲的念头。
他找到了一把小刀;那是他从垃圾站里偷偷的拣来洗净;藏在自己床头的。因为母亲告诉他;要保护好自己;就必须有力量。没想到;这把刀却会即将成为杀死他父亲的凶器。
他握着刀;双手颤抖着站在熟睡的父亲面前。刀上没有血;明晃晃的光线闪烁着他的眼睛;就好像他在某个地方看到的一样。
他把刀举了起来。往父亲的胸口插了下去。
红色的鲜血飞溅;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以为他已经死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双手却被母亲的那双柔软的大手牢牢握住。银色的短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到了一边;十岁的他;并没有杀死一个人的勇气。
母亲用她最后的力气阻止了儿子的愚蠢行为;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最疼爱自己的母亲死在了自己面前。
王至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完全封闭的房间里。同他在林氏别馆的房间一样,没有窗户,也不知道光线是从哪个角落里窜进来的。
他看看表,已经是早上7点。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他按住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依稀记得昨天自己追踪林珞到了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里,然后乒乓的声音响起,所有的镜子都裂成了碎片,自己的脚也被刮伤了。
他的脚被刮伤了,低下头看看自己的皮鞋,右脚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痕却没有血迹。
幻觉?他努力地睁大了眼睛,想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间窄小而不透风的房子里,身体一阵疲惫,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消耗巨大的打斗一样。他只觉得四肢一阵酸痛,只得一只手撑着墙壁,边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
临到门前的时候,他的目光却被房中央唯一,也是最显眼的一样东西给吸引住了。
红色的棺材足有半人多高,油漆的成色十分新,四周的边缘也都还保存着刚刚洗刷过的痕迹。这是一口椭圆型的棺材,同一般的中式棺材平板似的两头不同,这口棺材的边缘是少见的椭圆形。一口西式的棺材。
王至新的眼睛停留在了棺材上,从头到尾把它琢磨了一遍,他觉得这口棺材十分眼熟。
这难道是一间停尸房?有哪一个宅子里会有专门停放棺材的房间?难道自己就是伴着这口棺材睡了一夜?怎么样也想不通这口棺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朝着棺材走了过去。
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王至新望着棺材的表面。用来固定棺材盖的铁钉已经被人敲掉,厚重的棺材盖并没有盖好,往左微微倾斜,露出一丝约莫半个手指大小的缝隙。血腥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他抬起头,警觉地望了望周围,没有人,一片寂静。这里是在林宅的深处。按照林珞所说,林氏本馆现在是没有住人的,也就是说这口棺材应该已经在这里放了好久了。
可这阵血腥味却不是陈旧的,而是一阵新鲜得几乎让人呕吐的腥臭味。
他顾不得许多了。拼尽全身力气掀开了棺材的盖子。红色的棺材里,桃源村长苏梦然一袭黑衣平静地躺着。一把极细的尖刀准确无比地刺中了她的胸口。猩红色的鲜血顺着这唯一的伤口一点点渗出,逐渐浸满了整个身体。棺材密封得很好,甚至没有一丝血液渗出,浓烈的血腥味顺着棺材的边缘散发出来。
一个少女凄厉的喊声在身后响起。
王至新猛地回过了头,房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推开,一脸惊恐的阿朱捂住了嘴巴,颤抖地站在门前。脚下是摔烂的食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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