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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之大,也算是数一数二,僧人颇多,善信也不少,有几个主持僧人,都被公认为很有佛学修养。
如果说目的地,竟是这座庙宇的话,那真是怪不可言了,我实在无法想像红绫和寺庙之间,会有甚么联系。
不过,这倒也令我放心,因为红绫若是在庙中,那是决对不会有甚么严重的事发生,现代社会,离“火烧红莲寺”的时代,究竟大不相同了。
车子继续向前驶,不多久,到了山路的尽头,果然是通向庙宇,超过一百级的石级。
我停车,走出来,抬头望去,只是月色之下,那高耸的石级,看来庄严莫名,令人未见神像,便生敬畏之心。那鹰已在盘旋著向上飞去,四周寂静之至,那种气氛,使我也不想大声呼叫。
我提一口气,耸身向上奔去,一口气奔完了石级,只见高大的庙门之前,有三个僧人,伫立月下,一见了我,就迎了上来。
这三个僧人,都五十上下年纪,居中一个先开口:“卫施主吗?”
那僧人叹了一声:“她正和几个外来僧人……争执,卫施主请快来。”
我听得莫名其妙,红绫和“外来僧人”有甚么关系,有甚么争执可起。可是从这三个僧人的神情看来,这“争执”似乎很严重!
一时之间,也不等我再问,那三个僧人,领著我向寺内便走。
那寺庙的建筑,虽然不伦不类──以现代化的建筑技术,加上传统式的装饰,但是规模却也相当宏大。我跟著那三个僧人,自大殿穿走了过去,三个僧人一面急急走著,一面向我解释:“佛寺的传统,有外来的僧人,要求暂住,不能拒绝──”
我点头,“是,那种行为,称为‘挂单’。”
那僧人又道:“这次,外来的僧人一共有七个,像是从天竺来的。”
我笑了一下,他们竟然称印度为天竺,可以说是古趣盎然。那一带是佛教的发源地,来自该处的僧人,自然更不会被怠慢。
可是怪的是,印度和尚,怎么会和红绫发生纠缠。
我问了一下,可是那三个僧人,一致现出了一种很是古怪的神情,欲语又止。我最怕遇到说话吞吞吐吐的人,所以索性不再问,因为见到了红绫,自然一切都可以明白。
一直走到寺院建筑群的后面,另有一个小院子,有几间僧舍,都是灯火通明──现在的寺院中,即使是“青灯古佛”,那灯,自然也不会是油灯,而是电灯了。
虽然灯火通明,但是却一样十分寂静,那三个僧人把我带进了院子之后,向正中一间僧舍,指了一指,神色犹豫,不再向前,那意思是要我自己过去看。
我闷哼了一声,大踏步走向前去,伸手推开了门,里面灯光之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以致最初一秒钟,几乎甚么也看不到。
及至定了定神,眯著眼,这才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我看到的情景,绝不诡异,甚至可以说,是一座寺庙之中的正常情形。但是由于其中有我的女儿红绫在,所以又给我以十分怪异之感。
室中一共有八个人,七个僧人和红绫。她们八个人都跌坐在蒲团之上,室中除了灯光异乎寻常的明亮之外,别无其他陈设。
那八个人的位置是:七个僧人围成了一圈,把红绫围在当中。八个人都用同一个坐姿,通常,老僧入定,就都是这种姿势。
而他们都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出。刚才那三个僧人说他们之间有争执,我也看不出争执在何处。
看清了情景之后,我一张口,就想叫红绫,可是还没有先出声来,就陡然一惊,因为我已看清,其中至少有两个老僧人,我以前是见过的。
而且,我脑中的记忆系统,立刻开始运作,首先想起的是几个平时绝不会想起的地名:唐古剌山,腾格里湖,嘉都尔寺……
接著,一件过去的事,也就一起涌了上来──这件事,我记起在《生死锁》这个故事之中,那个故事,和如今叙述的这个故事,有相当直接的关系,因为陈长青这个人,是在那个故事之中“上山学道”去的。
在那个故事之中,在嘉都尔寺里,我曾参加了经过修行的高僧,被尊称为“活佛”的转世的奇事,生死的奥秘似解开非解开,一切全在朦朦胧胧之间。陈长青就是为了要追求更深一层的了解,所以才毅然看破红尘的。
那时,研究这个生命奥秘的一个神秘高人,被称为“天池上人”──如今我看到的那两个老僧人,就是天池上人的弟子,我曾在嘉都尔寺见过的!
由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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