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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十兵卫把双刀倒提在手上,刀锋朝着地面,急速地,继续绕着森兰丸打转。他两眼圆睁,眼睛象个铜铃。那稍带白色的血瞳,像鬼火般射出妖异幽光。“森兰丸,我来了,看刀!”随着柳生十兵卫一声怪异的吼叫,只见他向前滑行丈余,一刀平伸,一刀掣后欲发。
就在这时,森兰丸也好象找到了机会,怒吼一声,从横里挥刀疾进,朝着柳生十兵卫头颅砍下。但听“擦”地一声,森兰丸的大刀,被柳生十兵卫交叉的双刀夹住了。又形成一轮势均力敌的角力。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半个时辰,不负胜负,俱累得气喘吁吁。
这中间,其实他们也想停下歇会再打。可惜没有人肯认输,也没有人叫停。柳生十兵卫和森兰丸只能象两只困兽一样,欲罢不能。“当”的一声凄厉剑鸣,两人的刀在一瞬间又交成“八”字。杀意分别显在森兰丸和柳生十兵卫的眼中,是时候两人中该死一个人结束这场难熬的战斗了。
只见王婆留挥刀疾冲而进,冲到两人中间,轰地一刀,把森兰丸和柳生十兵卫分开。两人都想全力向后跃退,奈何力不从心,仰面朝后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输,输了!我们输了!”柳生十兵卫带着哭腔对森兰丸笑道。
王婆留静静地把刀入鞘,望着柳生十兵卫道:“我不认为我打败了你,你累成这样,我攻击你并不公平。我没赢,你们也没输,我宣布,你们这一场对决是和局。”
森兰丸和柳生十兵卫面面相觑,心里虽然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但双方已累得没法再战,只能默认这个结果。
“拉我起来!”森兰丸脸色苍白,张大的两眼望着王婆留伸出右手。王婆留用力把森兰丸拉起来,森兰丸先向柳生十兵卫欠欠身,又转头向王婆留点点头,道:“我今晚还要赶回京都,守护信长,不能在此耽搁。这位朋友贵姓?”
待王婆留报上姓名,森兰丸又道:“王朋友有机会到京都,别忘知会我一声,我定尽地主之谊,请你吃饭。”说罢给王婆留留下一个地址,飞似的头也不回走了。
“你要不要起来?”王婆留向柳生十兵卫伸出右手。
“不,我没事,我还是在这里躺一会再说。”柳生十兵卫捂着双眼说。他打了半天,筋疲力尽,一旦躺在地上,就不想起来了。
围观的武士见没戏看了,一哄而散。王婆留他们走到道场会客室,给守门人递上拜会的名贴。一会儿,七十多岁的上泉信纲出来接见王婆留等人。众人一齐俱倒,口称前辈,请安问好。上泉信纲问明王婆留的来意,也同意接收王婆留、王滶和山本流水等人作自己弟子,并在道场料理屋中设宴款待众人。
这天晚上,料理屋也来了不少,都是上泉信纲的徒弟们,他们都向上泉信纲献礼献媚,大唱赞歌,无非是恭维上泉信纲武功厉害,说他剑法天下第一的马屁话。众徒的谄媚拍马,让上泉信纲觉得十分受用,不是神仙,胜似神仙。面对徒弟们的奉承,上泉信纲也自觉很有成就感。
王婆留送给上泉信纲的贺礼是一张二千两的银票,这笔拜师费用也不算少了。上泉信纲对王婆留大手笔送钱的行为赞不绝口,说他会尽力传授几招不传剑道奥义给王婆留他们。
第八十一章 天眼刚刀
那知吃完饭之后,上泉信纲并没有给王婆留他们谈论剑道,而是给王婆留他们每人一条毛巾,吩咐他们说:“你们去把道场地板擦一遍,擦干净点。地方很大,动作要快,否则,今晚你们就不用睡觉了。”
既桥町道场几个武道馆训练场所差不多接近一千平方米,哪怕是把每个训练场稍稍擦一遍,如果动作较慢,只怕一夜之间擦不完。王婆留、王滶和山本流水三人,每人平均承担拭擦三百多平方米的地板,也忙得他们够戗了。日本人办事认真,刻板,一丝不苟。那种蜻蜓点水式敷衍了事的工作态度在这里根本行不通,王婆留他们只有老老实实擦地板,常常弄到半夜才能把地板擦完。
回到住处纳头便睡,天还未亮就被督管庶务长催促起床跑步,接着练剑、吃饭,饭后再练剑。每天晚上依例擦完地板才能睡觉。上泉信纲说这是惯例,每个新人都得经历这个残酷的课程历练。
每天睡觉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三个时辰,起得比鸡还早,还要接受地狱式煎熬的训练。就算王婆留他们是铁人,也有些吃不消。
王滶甚至有此怀疑上泉信纲是骗子,不免在王婆留面前唠叨几句,道:“这是什么意思?弄出这样多名堂折腾人,不是明摆着逼我们退出吗?花了两千多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