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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倭寇,但我们仍然可以换钱,我这颗脑袋价值三百两银子。兄弟,你年轻,不更事。你也许不知道有些异乡人流落到这里谋生,莫名其妙被当地人欺负当作倭寇送官了,百口莫辩呀!”
张九说得轻淡描写,徐凤仪听到耳里却不咎如闻惊雷霹雳。气愤地道:“这个…不行啊……这象什么话,这不是谋财害命吗?太不象话……太可恶了……”
这天傍晚,徐凤仪忧心仲仲转回荡寇营,饭也不吃,纳头便睡。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个丫鬟摇醒他,对他说:“徐公子,小姐请你到书房说话。”徐凤仪只道是刘倚玉邀请他商议什么事情,也没多想,不假思索跟着那丫鬟便行。
徐凤仪随那丫鬟赶到刘家书房,只见书房正中一张八仙桌上摆满菜肴。四碟小菜,泡椒、腌菜、榨菜、酸笋;四碟案酒,鹅肝、凤爪、寸金骨、卤猪肘;四碟油果,花生、核桃、杏仁、粟子。主菜是白斩鸡,霸王酱鸭。
徐凤仪又见座上有位贵客,竟是多日未见的刘义庆。两人在此见面,不免彼此拱手,虚寒问暖,客套几句。
不一会儿,刘倚玉也来了,招呼徐凤仪和刘义庆入座,分宾坐下。
丫鬟一面替刘义庆、徐凤仪两人上酒,一面笑嘻嘻对他们道:“小姐吩咐我给你们做的,你们要吃光光哦!若敢挑食,我就拿去喂狗,不给你们费神了。”
“放心,这里有两个家伙比狗还饿,别说你送来好酒好菜,就算你送几块砖头来,我们也替你啃掉。”刘义庆乐呵呵道。
“不错。”徐凤仪点头同意说,“你若不送酒菜来,我就啃门板,啃完门板再啃墙壁,然后连这里的泥土也给你吃光。”
丫鬟闻言笑微微说:“那你岂不是成为耗子了。”
“岂只是……本来就是,而且快成精作怪了。”刘义庆哈哈笑道。
“徐公子,你身体怎样,好一点没有?”刘倚玉对徐凤仪表示慰问和关注。
“好多了,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参加训练了。”徐凤仪自觉受宠若惊,不免拍着胸口说他什么事也没有。
丫鬟看了刘倚玉一眼,转头笑吟吟对徐凤仪说:“小姐关心你,你闲时也记得来找小姐聊天呀,不要每次请你才来呀。”
徐凤仪闻言脸颊火辣辣地发热,自觉有些尴尬,拱手求饶道:“这山庄太大了,我连你家小姐现在住在哪里也不晓得,想念她也无门传递消息呀,况且他爹长相威风凛凛,模样好象挺凶的,我也不敢招惹他嘛,我担心他守在门口,对我大喝一声‘小子,你是哪来的野狗。’我该怎样回答呢?除非有个狗洞钻,否则,我还是在这里安分守己待在营中,等你家小姐对我发出邀请再说。”
“好吧,饶了你。”丫鬟忍俊不禁说,笑盈盈替徐凤仪斟满一碗酒。
“年轻真好,几天不见,你们便成为朋友了,真是意想不到呀,呵呵!”刘义庆看看徐凤仪,又看看刘倚玉,不胜感慨。
徐凤仪猜不透这刘倚玉跟刘义庆是什么关系,看刘义庆对刘倚玉毕恭毕敬的样子,好象下属遇见上司一样拘谨,似是主仆关系。
刘倚玉端起一碗酒,落落大方地对徐凤仪道:“来,大家且吃一碗酒,用酒壮胆好说话,我先敬两位一杯。”
几个人吃了一碗酒,刘倚玉不免向刘义庆说一下徐凤仪被党忠贞痛揍的事。刘义庆听说徐凤仪被党忠贞打了时,也不吃惊,点头道:“徐公子,你年纪轻轻,生在大富之家,也许见不惯这种江湖混帐事,学武挨打是寻常事,只要没有被打伤打残,就没必要大惊小怪。”
“可这徐公子哭鼻子,闹着退出武馆回家去哩。”刘倚玉说这话时乜斜双眼,望着徐凤仪吃吃而笑。
什么意思,这不是瞧不起俺么?徐凤仪也不傻,他能读懂刘倚玉那异样的眼光。他尚在沉吟设法怎样挽回颜面时,刘义庆已忍不住先发作起来道:“徐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我推荐进入荡寇营的,你这样经不起煅炼,也让我脸上无光啊!”
徐凤仪如泄气的皮球,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认输算了。党总管打人打得太狠了,几乎不把我当人看,看不顺眼就往死里打。荡寇营里有他这种狠角色,只怕堵塞贤路,让天下英雄对荡寇营望而却步。”
刘义庆不屑地道:“你是男人呀,还怕捱打?还说学本事替父报仇哩,你胡说什么堵塞贤路,是英雄就不怕捱打,荡寇营要你这种酒囊饭袋有什么意思?你要走我也不阻拦你,不过我要告诉你一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棍捧出孝子,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