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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吗?”韩秀瞪大双眼盯着徐凤仪反问道。徐凤仪按按心口,连称不敢。
韩秀与徐凤仪把这乱葬岗的山势路径端详清楚,便各怀心事,打道回营。下山时,徐凤仪心里着实瞎忙,走路不看路,一不留神,脚下打个趑趄,险些儿跌落到一个旧棺材坑中。幸好韩秀眼明手快,拉住他的手,否则他早就扑入坑中啃泥去了。
“你要小心呀,这地方不干净,鬼会迷人心窍,让人变成糊涂虫。看你失魂丧魄似的倒霉相,我担心你会第二次在这个地方跌倒,到时没人拉你一把,你只好老老实实到棺材坑中啃泥去,那可大事不妙!”韩秀看着神不守舍的徐凤仪,不免有点担心。
徐凤仪心下扑嗵扑嗵地乱跳,自觉神志有点迷糊,甩了甩头,意识仍然不太清楚,几乎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他把手指放在嘴巴一咬,还好感觉到疼痛,证明他不是作梦。唉,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现在徐凤仪有点明白了。只要神经有点正常,谁会吃饱饭没事干──干这盗尸犯的勾当?在江湖上混的人都是疯子,你不能以正常的思维揣度这些江湖人。徐凤仪不免嘀咕抱怨几句:“丫的,死倭寇,看看你们干了什么好事,把我的人生搞得一团糟,让我变成盗尸犯!总有一天我会报仇,喝你这些死倭寇的血,吃你这些死倭寇的肉。丫的,刘师傅也真小气,传授几招功夫给人有什么着紧,非要人家杀人不可?害得我无缘无故到这乱葬岗与鬼为邻,吃这无名苦头,真是太可恶了。刘师傅你的功夫真是很值钱,你尽管开个价,将来我有钱时花钱跟你买,难道这样不行?”
当晚月上墙头,韩秀与徐凤仪就带着家伙上路了。徐凤仪背上预备好的一把松枝,气喘吁吁的投这乱葬岗而来。韩秀嫌这徐凤仪走得慢,不耐烦了,一溜烟便消失在徐凤仪面前,象鬼魂一样不见了。
“等等我,走慢点儿你就会死?又不是作急去投胎,去跟一只死鬼见面,用得着这么着紧吗?真是的!”韩秀走后,徐凤仪双腿愈发酸软无力,走得更慢了,象只蜗牛般蠕动。
出了城门,深一脚浅一脚走上十里路,刚到山脚下,看着山脚下黑漆漆的林子,徐凤仪有点心慌,大叫道:“韩秀,你在哪,你在吗?”只听见空山传回他的叫声,四周环境更加显得阴森可惧。
忽然间,一条黑影从旁边跳了出来,闪电般扑向徐凤仪。徐凤仪吓了一跳,顿时蹲坐在地,那条黑影立即停下来,“汪!汪!汪!……”地叫个不停。原来是一条夜游找食的大黑狗,猛可看见徐凤仪,本能地狂吠几声,也把徐凤仪吓得够戗了。
“死狗,吓死我了,别让我逮着你,我要吃你的狗肉。”徐凤仪的骂声尽管叫得很响,心里却虚怯得紧,裤裆一热,刷喇喇撒下一泡尿来。
徐凤仪挣扎站起,象躲避瘟疫一般发足向前冲。还好那是一条只会叫不咬人的黑狗,它除了咆哮几声之外,倒没怎样为难徐凤仪。徐凤仪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艰难爬到乱葬岗的半山腰,那白天认记清楚明白的路径,在那芦苇茅草遮掩下,变得扑朔迷离,模糊不清。看着四下黑咕窿咚,徐凤仪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喘息声,双掌手心握了一把冷汗,那背脊好似给人兜头泼下一瓢凉水一般,湿碌碌的怪难受。
徐凤仪自打一记嘴巴,暗暗自责道:“懦夫,胆小鬼,你怕什么呢,有什么可怕呢?”心下提醒自己不要怕,可煞也作怪,那种揪心裂胆的感觉不请自来,不由他意识控制。该办的事还是要办,徐凤仪只好硬着头皮一步步捱上山冈来。忽觉一阵阴风袭来,凉飕飕的打了个冷颤,没留神脚下虚空,顿时惨叫一声,跌落一个棺材坑里头。果然是祸躲不过,命里注定的事迟早要还,大白天的时候他得韩秀拉了一把,没摔下这棺材坑里头,现在没人在旁边拉他一把了,他只好老老实实到棺材坑中啃泥沙去了。
半晌,徐凤仪才从棺材坑里探出头来,吐出一口泥沙,破口大骂:“天杀的,我学什么武功,都钻到棺材窟窿来了。死啦!死啦!老天爷哪,你怎么不长眼呀,我作了什么孽呀,我为什么要遭这种罪呀?”这一刻,徐凤仪真的对刘云峰这个杀人投名状的入门设定深恶痛绝,就只差没有指名道姓把刘云峰骂个狗血淋头。
徐凤仪背着一捆五六十斤重的柴草,实在没办法迅速从这棺材窟窿中抽身出来,他那双腿如灌铅一般重逾千斤,莫说提脚发足,连那双手也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竟象给鬼魂诅咒下了定身法一样恐怖。徐凤仪只好大吼一声聊壮胆色,过了半晌,哪力气才回到身上来。徐凤仪丢下哪捆木柴,手脚齐施,爬出这个让他吃尽苦头的棺材窟窿。看来哪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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