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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表达意见。
陆大安看见王婆留不说话,以为王婆留认同他的说法,继续说道:“日子得靠自己的双脚往前走,大道走,小道也得走,走不通的路你就得拐弯,拐个弯也不是什么坏事,弯道儿走多了,再上直道儿就能走快了。走累了你就歇会儿,只要你明白上哪儿去,去干什么,道儿就不白走。人活一辈子就是往前走,不要被面前障目的荆棘、枝叶迷惑心窍,以为野草丛生的荒野没有路,路是人走出来的。当你走进人生荒野的时候,天晓得你选择的方向是对是错?男人要有担当,选好方向就顽强走下去,不要理会路旁的野兽对你威慑咆哮,你受不了惊吓停下来,或者摔在泥泞中不再爬起来,它们就会吃掉你。这样你的人生路就走到尽头了。”
王婆留象个专业致志倾听先生授课的小学生,不停表示会意点头。他明天必须迈开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步,这一步是往大道走?还是往小道上走?他不得而知,但他这一步跨出去之后,面对的肯定是一个危机四伏的雷池,路旁的野兽肯定会对他威慑咆哮。是对是错,他不知道;是光明大道,还是穷途绝路,他不知道。但这一步,他必须跨出去,义无反顾地跨出去!
“人生,就象横渡江河,无论你浮浮沉沉多少次,只要你还没淹死,不管你的姿势多难看,你还是会抵达彼岸的。”
王婆留拱手向陆大安致谢道:“你说得对,领教了,我会抵达彼岸的。我坚信我走出这一步是大道──人间正道!”
次日,王婆留向陆家庄村头打铁的老李订购了一把砍柴刀。王婆留没有钱,只能向老李许诺打一百担柴折算砍柴刀的钱。老李也没甚意见,同意交易。王婆留不能要求老李替他铸造真正的刀剑,明朝官府对刀具管制甚严,一般民间铁匠是不能私铸兵器的,私铸兵器被官府发现,轻则坐穿狱底,重则脑袋搬家。别说王婆留没有钱煅铸刀剑,就王婆留有钱,老李也没胆子给他打造刀剑。只能打造一把砍柴刀应付使用。王婆留倒要看看穷凶极恶的官兵有没有本事挡住他的砍柴刀。
一连几日,王婆留上山替老李砍柴。打了一百几十担柴给老李,换到一把砍柴刀。这一把特制的砍柴刀有七、八斤重,一刀下去,能剁断碗口粗的大竹,只要有足够大的膂力,同样可以砍断相同口径的松木。王婆留相信官兵的脖子顶多象大竹一样,不可能比松木还硬。
有了砍柴刀,王婆留胆气甚豪,开始着手实施他的报仇计划了。他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向陆大安拱一拱手,说声多谢。大步便往镇江府走去。陆大安看见王婆留表情从容淡定,还以为他出门上山去打柴哩。
三月初三,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乌云翻滚,疾风横扫,使这个原本阴森黑暗的世界更象恐惧可怕的幽冥鬼蜮。
王婆留潜入沈冲官邸,他看见沈府正在大排筵席,沈冲和镇江卫所指挥官洪天正在厅中吃酒。这些人推杯换盏,都得意地大笑着。王婆留看见这些人一个个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一付乐不开支的样子,气得额上绽起的一条条青筋,暗暗地道:“狗官,你们笑吧,我马上给你添堵,请死神送你一件礼物,让你尝试一下恐怖的滋味。”先拿谁开刀呢?王婆留搔头挠耳,沉思片刻,猫着腰,向沈大郎的房间走去。
天亮后,卜三、卜四依例到沈大郎的房间伺候主子起床,却发觉沈大郎尸首异处,死去多时。房间粉墙,有人用沈大郎的血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当先是“报仇”两个大字,落款是:杀人者王婆留。
沈冲闻讯大为震怒,指着的镇江卫所指挥官洪天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不是说拿这小子象拿鸡一样吗?他怎么杀人杀到我家来了?你们还要把我愚弄到什么时候?他娘的,报仇,报仇,报你丫的鬼仇,你欠老子钱还没还哩,我还找不到你报仇,你倒先找我报仇来了?你们快给我把这臭小子抓起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洪天只能唯唯诺诺,惶恐称是。气冲冲走出沈府大厅,自言自语道:“好呀,小子,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看你的道行高,还是我的道行高?看我三言两语把你激出来,象逮老鼠一样从阴沟中揪出来!跟我玩捉迷藏,你还不配。”
月黑风高,又是一个借助夜幕掩护实施偷袭的最佳杀人夜。王婆留再度潜入沈府,沈家依旧张灯结彩,大排筵席,不过这次吃酒的主角是一伙官兵,席中还有一个王婆留恨之骨的家伙,此人便是胡来。这晚胡来居中而坐,被众官兵如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奉承。这厮一边吃酒,一边唾沫横飞说着他的风流韵事,他絮絮不休说道:“那日,我和大家赶那小倭寇,追到翠云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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