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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没料到你能这么狠,算你狠!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一刀杀了我,我认了。这样把人零碎折磨,你们还是人吗?人无隐恻之心,怎能算是人?畜生!有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也以暴易暴,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还给你们。神呀,赐我力量吧!让我捱过这一关,让我报仇雪恨!”
王婆留想到向神求肋的时候,丹田的小宇宙又旋转起来,一团斗气澎然爆发,迅速传遍全身。身上哪里疼痛,王婆留就把意念守住哪里,哪疼痛部位的痛苦就大为减缓。王婆留感到双股如被蚂蚁噬咬一样Sāo痒难忍,就把丹田的暖流引导在伤口周沿运转,气劲所到之处,伤口感觉象被火烤一样温暖,渐渐不觉得痛苦了。不过一天一夜,王婆留的伤口就结痂痊愈,完全康复过来。
不过,王婆留身上这股能量却无法越过过肩头被锁的琵琶骨部位,气流运到前胸就凝滞停下来,无法打通督任二脉。也就是说王婆留无法把能量运到两手上,发力震开身上的枷锁。则使他拥有异能,被人穿了琵琶骨,就象导电的电线被截断一样,无法让电荷流动,产生电流。王婆留只能用这股能量进行疗伤,却不能用这股能量进行反抗,摆脱眼下这个困境。
王婆留有意识地调动潜能疗伤,加快身体新陈代谢,自觉伤口转好,心情也稍为好转,不再那么愤怒、沮丧,一阵睡意袭来,居然慢慢进入庄周蝴蝶的境界,梦见周公了。
王婆留次日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牢门吱呀一声打开,牢子举着一支蜡烛,缩头缩脑地把一个小女孩带到他面前。
牢子开动机关,打开床匣,让王婆留坐起来。王婆留睁开惺松睡眼,定神仔细一看,发现牢子带来的女孩却是小樱桃。
“小樱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哥哥沦落到这个境地,也不想连累你。你赶紧走,不要给狗官找到诬陷你的口实,他们不是人,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我已完了,不能再拖累你。”王婆留望着小樱桃猛摇脑袋。
小樱桃把手中的饭盒放在王婆留脚下,揉揉哭得象火龙果一样通红的双眼,呜咽道:“哥,我把田地房屋都卖了,备尝艰辛来到这里,现在我只想帮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你赶我走,我也没地方去了。能救你出去,大家一起吃苦过穷日子;救你不出去,大家一起死吧!”
“这……”王婆留觉得心有千言万语,却也无从说起。
“既然她鬼迷心窍,自寻死路,来了就来了,你赶她走也迟啦!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就在外面替你们看风,我只给你们一柱香工夫聚话,时辰一到,她不用你赶,我也会轰她出去。”牢子把蜡烛放在石台上,一边嘀咕,一边关门出去。他是个无胆又爱钱的鼠辈,他拿了小樱桃十两银子,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冒险把樱桃放入死牢囚室,探望王婆留。
王婆留口中虽然反对小樱桃前来探监,但看见小樱桃之后,他仍然感到一股暖流传遍周身,双眼不由自由润湿起来。毕竟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关心他的人,为他前途忧心而奔走的人。人世得此红颜知己应该知足了,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牢房幽暗,小樱桃又泪眼模糊,她的眼晴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在这暗房中视物。她慢慢张开原来紧闭的眼睛,依稀看清牢房的情形。她看到王婆留之后,着实吃了一惊。她原本不敢张开眼睛仔细看望王婆留,最后说服自己张开眼晴看时,仍然被映入眼帘的景震憾得心鹿乱跳。一个受过老虎椅、夹棍、烙铁头、锡炉油锅、捶骨钉等等各种令人瞠目结舌的刑具的折磨过的人,即使伤口结痂痊愈,样子依然很难看。眼前伤痕累累的王婆留,三分似人,七分象鬼。头发被扯得七零八落,眼睛肿得几乎张不开,鼻子歪了半边,身上可以说给皮鞭棍棒摧残得千疮百孔,完全是体无完肤。如其说他是一个人,不如说他象个垂死待葬的还余一口气的僵尸。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把你整得这样惨?你跟他们有仇是不是?”小樱桃脸上除了惊异,还有激动,更多是觉得这种事无法照着路分寻思。她见过强盗杀人,强盗只是一刀把人杀了,很少把俘虏折磨成这样的。
王婆留看见小樱桃倒在他怀里抽泣,也象个在黑暗中摸索走路的人看见星火一样,马上激动,挣扎起来。冲天怒火冒上心头,烧红他的双瞳,他的耳根,让他的头发都几近竖立起来。他抓狂地握拳嘶叫道:“我──我其实什么也没做,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折磨我,我一心向善,一心想做好事,到头来却落得如此报应,老天爷有眼吗?你出声给我一个答案吧!如果你能说服我,你给我一个能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我不恨你们,只要你给出理由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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