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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不语。
方澈冷冷一笑,连串的反问像是火山般喷发出来:“因为害怕不能实现,所以你就放弃一切希望?你那是什么逻辑?你知不知道,承诺同样是一种动力?你为什么不能这样说,因为承诺,所以一定要做到?你为什么一定要先说不承诺,然后为自己的捉不到找借口?你没有勇气,就连带着要将别人的勇气也剥夺吗?”
秦秣摇摇头,自嘲似地一笑,还是什么也不说。
方澈烦躁地扔下手中的小锄头,猛地站起身,来回踱步,神情就像一只几欲伸出利爪的幼狮:“你不承诺,就永远都没有希望!秦秣,你为什么不敢说?不为什么不肯说?你还要我怎么做?我敢保证我一定说到做到,你为什么不敢相信?”
他能有多少个为什么,秦秣就能有多少个沉默。
她可以花言巧语,她也可以不着痕迹连消带打转移掉方澈此刻处在爆发边缘的危险情绪,但她只是沉默。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再找借口,也不想再放任。
方澈一弯腰,抬手就向秦秣的脸捧起来。
那双手蓦然接近,秦秣微垂的双目不由主地大睁。
“酒!”
他轻喝了声,冷嗤,然后双手转开,一把捧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在秦秣身边的那一坛老酒。
他抬手揭开泥封,浓醇的酒香顿时四散溢开,仿佛是天上玉液,被人一个窟窿透了出来。
方澈扬起头,清透的酒液顺着坛口汩汩灌进他嘴里。
旁边石灶里的火光渐渐低下,偶有噼啪声响起,直似悲歌般的伴奏。
“能有多大点事儿?”秦秣很想这样说,也很想再像以往许多次般,这样看待方澈:“就一个小屁孩,你装什么悲春伤秋?玩深沉很有意思?你觉得你那点悲伤算什么?虽然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屁孩,但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秦秣保持原来的姿势,一言不发,只是一双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握紧。
她觉得喉头发涩,脑海中也是涩成一片,比她第一次闻到的狮子香味,还要涩上无数遍。
涩得无边无际,她从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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