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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元落之都是在替你打算,只是做事从不与你坦言。实里也是为你好。”
李言瑾又笑:“如今倒是你来劝我。”
“便是我不劝你,刘大人也要劝的,那才叫至死尽忠。”
“刘浩不能死。”李言瑾目光灼灼道。
魏川冶不经意的一瞥,看到的却是似最后通牒的温润。若是让元落之晓得他会露出这般神色又当如何呢?魏川冶晃了晃脑袋,只怕元落之是早知道的。
元翊空口白牙地谮害陈芍烈后不消几日的功夫,各地百姓揭竿而起,至咸宁地方,有将数百众者起兵,短短数日不但向西北进军六七百里抵达枣阳,更是张其军制,由百人陡增为千人有余。
消息刚传到雁城,李言瑾便放出话来,兵以安民非害民,兵以除暴非为暴,既是良民且识大体明大义,照看着便好,无需捕讨。
巴天磊起先担忧,后闻那些暴民虽暴戾乖张,却无戕害百姓之举,倒是一心臣服于八皇子,还沿途教训了不少李言秉手下的贪腐之徒。这才安下心来,却也有诸多不解不曾挑明了问,只道是皇天有命,要佑这八殿下。
时至六月,熏风嫩柳不见,炎空热浪只解燥燥地翻着人马沙尘,干得磨皮。起义军以咸宁一支为首,淮北、昆吾等地干戈纷然,其余诸所民欲骚拢,亦有打入西郅边界,几经李言秉镇压后相继融为一支。
西郅皇帝陈远含边关受犯,盛怒之下派使臣入了洛阳城,大抵是找东床婿讨个说法,显然早把李言瑾归为落草为寇的野皇子了。加之皇上半年不曾露面,外头蜚短流长早传得天花乱坠,如此一来,李言秉通敌叛国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李言瑾见民心向背已定,便亲自将那四名女子绞于雁城市口,供众人弃唾。
当日,李言瑾端坐高台,见那四女俨然成了臭蛋烂菜的射练耙子,心中焦躁就趁早挥手下令行刑,见四道直挺挺的影子荡了荡便静下的光景,李言瑾热得将要发昏,却分明听到百姓拍手喝彩声不绝于耳。缘声而望,星星点点连绵开去的人群几欲共舞。
见此情景,李言瑾只得强作精神,提起一口气,摆手教人安静,顿了片刻才说:“妖妇尚未拔除,不诛陈女,国之根本难安,不伐西郅,国之体统不保。李言秉与他国勾结欲覆我天下灭我家国,实乃大逆不道,罪当凌迟。”
李言瑾并非声如洪钟,却字字分明。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总之那“罪当凌迟”四字在坊间一浪高出一浪地响了许久。
八月仲秋,李言瑾又收到元翊密函一份。
这时西郅国内亦是如临大敌,三番扩充役籍,且从都城馈粮至边界,更不提车甲千万,想必各中费奉材用亦已筹足,只待李言瑾举师。莫家军兵分两路,一路留在洛阳城外,与李言秉的二十万兵力翰旋,另一路取道鼎州。鼎州素有黔川喉颈之称,距雁城约七百里路,以期相互扶持。而李言勋则驻守潼关,与西郅军遥遥相对。
元翊此时正与莫决、李言亭等人一道驻守鼎州,李言瑾收到密函原以为有何要紧事,打开一看却顿时满面绯红。
密函上笔墨酣畅地录了几字:“甲子年八月十五,仲秋时,思君若狂。”
正此时,听帐外一声暴喝:“殿下,方才莫将军率精兵突袭西郅十九里屯所,现正交火!”
士兵说完,才风一阵冲进营帐,单膝跪下。
李言瑾倏地站起:“哪里来的消息?”
“元大人派人传的口信。”
李言瑾暗啧一声,便闻军中角声雷鸣,巴天磊刘浩等人也鱼贯进了帐中。李言瑾环视众人一圈即扺掌笑道:“出阵!”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答辩~暑假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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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石泉·单凛 。。。
草叶鸣动,从四面八方悉悉索索流汇而来。梢头明月白惨惨地照着林间密行的人马,侧闻耳语一两声,也像要化在铠甲中的暑气里般。
“殿下,据探子回报,西郅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莫将军一举烧了他们的军火库,似是藏了不少火棉,整个炸开了,屯所中炸死炸伤的不计其数。”说话的,是个魏川冶留下保护李言瑾的死士。
李言瑾从士兵手中接过千里眼,因林木参差交错,只能借月光辨个大概。远处朦胧升起的,不知是千军万马踏过的浓烟,还是翳荟林中透出的云气。原本震耳欲聋的角声早听不见了,可见巴天磊已走得很远,率军打上了国界。
“殿下,如今敌营中凡能调集者正悉数往十九里屯压去,只留下少数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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