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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要考上协和的博士,但是,深造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把母亲丢给家中的妹妹,狠心去了北京。”说着他低下头搓着双手,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一个弱女子照顾一个家是很辛苦的,而我当时没有收入。”他抬起头来,莞尔一笑,“幸亏有白茅在,他介绍我来到了这里。”
我静静聆听,心想他博士毕业怎么没留在协和,而且博士毕业刚刚差不多三十岁左右吧,难道中间的几年他一直肄业?好奇心重重,但是我还是忍住没问出口。
他沉浸在忆苦思甜里向我说下去:“人这一辈子遇到至极至交要用心去珍惜,惜时、怜人,不枉为人。小唐,你有大把大把的好年华,切不可荒废了学业。”
原来他兜了一大圈是为了说这个,我重重点了点头,忙解释说:“我回去可是看书了的,道行尚浅,老师见谅啊!”我尴尬的挠挠头。
他站起身,还是笑眯眯地说着:“你这种小痞子,和当年的小白有的比,可是你看现在的他,他可是很有毅力的哦。”
我特反感他左一个“小白”,右一个“小白”的叫,白茅这家伙到底和意博什么关系,能让意博如此信任?关系非同寻常,一定!过分啊!
意博见我又开始神游,便指指床铺:“你去上铺睡吧,我去看看病人。”说罢便离开了医办室。
我躺在床上,想着意博,想着白茅,想着莫主任,就这样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
☆、张脉偾兴,嗟悔无及
前段时间,香港有个电视剧叫做《On call 36h》,什么意思?讲的是香港的医生持续36小时在岗,随叫随到。而我也体会到了“on call 36h”是什么滋味!飘飘乎欲死啊简直!
虽然昨晚的一宿夜班没有接收新病人,但是老病人一直在折腾啊!3床的大爷说胸痛;7床单的奶奶说失眠;9床的大叔趁人不备时,吐了……哦买噶!中医有句话,说这疾病啊“旦慧,昼安,夕加,夜甚”。意思就是,病人早晨时病情尚可,白天呢还算平稳,傍晚就开始趋于波动,到了夜半,病情就会急转直下,甚至病危。昨晚的场景正印证了祖国传统医学的真理。
但是意博是神仙,每次护士来叫,意博总是能够第一时间走出医办室,及时看病人,及时下医嘱;而我,昏昏沉沉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下来,晃晃荡荡走出去,然后站在病人面前时,意博已经处理完毕了。再后来,我便再也爬不起拉来,全是意博一个人进来出去,进来出去。早晨我从睡梦中醒来时,意博却睡的香甜,呼吸平稳低沉。他大概是累坏了,我却没有帮上什么忙,我一敲脑门:“猪头!”
最悲剧的是不能下夜班!今天上午恰巧是意博的门诊!
孟采采精神抖擞地来上班时,见我是一副乱首垢面的模样,便凑近问我昨晚的情况:“怎么样?送走了几个?”
我给她一个爆栗:“你这丫头怎么铁石心肠的,你盼着他们都死光是不是?”
采采吐吐舌头:“我这不担心你应付不来嘛!凶巴巴!”
我打了一个哈欠,告诉她:“我还好,意博就不行了,这些人真够折腾人的!”
着急出门诊,意博必须抓紧时间开医嘱,边开边和白茅交班:“小白,4床今天再推点利尿剂,千万注意他的尿量啊;嗯,8床,观察一下他的心律,昨晚房颤已经转复了;还有,10床需要请消化科会诊,单子我都写好了。”
采采推推我:“同样是值夜班,你怎么这副德性?你看意博,除了苍白了点,依旧整洁啊!”
“他刚刚洗过澡好不好!”我白了她一眼。意博这人,一定是个认真考究之人。
“赫连,今天下午市里有会,我看你还是别去了。”白茅凑到意博身边,关心地说着。
意博把交班本塞进白茅手里,叹气道:“还有我演讲呢,推脱掉的话不好啊!”他摇摇头,“赶得好不如赶得巧啊!就这样吧,晚上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可是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你可别忘了…”白茅一本正经的表情还真是少见。
意博又打断了他的话:“好好好,我保证会开完马上滚回家休息!”他笑着摇摇头,似乎对白茅的执念感到很没办法。
我们到门诊时,屋里屋外堆满了等待看诊的病人,老少皆在,一窝蜂似的拥挤上来。我和采采分工合作,她负责排号、叫号,我负责给病人测量血压。
意博坐稳后马上开始了接待病患。他问诊很仔细,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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