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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撤大皇子太子之位,只怕一时间皇后娘娘接受不了吧?还是缓着些好。”
“煜儿什么样她这个当母后的比谁都清楚,虽然朕的一些决定是急了些,但她应当能理解,毕竟国事非同儿戏,朕相信,她还是有足够胸怀接纳现实的。”
太子易宸煜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又常传出与宫女嫔妃之间各色流言,恶劣影响比之前朝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偶遂良才回帝都不长时间,听了些旁人评价却不敢轻易相信,直到上次下棋听易怀宇透露打算更换太子才确定,这些传言非虚。
不过,易宸煜是司马荼兰的亲子,就这样撤了他的太子之位合适吗?
那些过往恩怨已经太深太深,偶遂良不愿再有什么事令得易怀宇和司马荼兰间矛盾更加尖锐,若是任由发展下去,必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易怀宇看出偶遂良凝重面色下的担忧,朗笑一声,弹指把棋子丢进篓中:“你啊,就是操心太多,如果皇后有闹事的意向,朕怎会做出这般草率糊涂的决定?前朝朕可以事必躬亲,后宫却不得不依赖皇后打理,虽说关系一直不冷不热,但她明事理、知大义,不会因为这件事向朕发难的。”
“如此最好。”易怀宇能够安心,偶遂良却不能,回想每次见到五皇子易宸暄时的阴冷感觉,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遥国大将军不禁拧紧眉头,“五皇子睿智博学,口碑也不错,可他的心思似乎有些不正,舍弃七皇子而选择五皇子承继大统……陛下不再考虑考虑了?”
“没必要考虑,天下本就该是他的。再说璟儿那孩子勇武有余、阅历不足,为了女人屡次犯错,朕不想看他重蹈覆辙,也不愿韵儿再被推上风口浪尖。”
易怀宇态度坚决,偶遂良作为臣子也不好多说什么,沉默少顷,忽又想到其他事情:“再过几天就是沈国师的祭日,今年还要去拜祭么?”
“年年去,今年也不该少,朕确实有不少话想对君放说……”正说着,易怀宇咳了两声,长出口气苦笑,“也不知道还能再拜祭几次,或许再过上三五年,朕也就能到九泉之下去见他了。”
偶遂良沉默着收好棋盘棋子放到架上,看了看旁侧摆放的许多药罐,不禁黯然。
易怀宇身体越来越差是不争事实,太医说他是操劳过度、积劳成疾,竟与当年的国师沈君放一样,只不过症状来得缓些、轻些,尚有调养可能。可是心系天下的帝王,有放下一切休息的打算吗?如果有,许多年来就不必如此劳累了。
偶遂良越来越习惯于在心里想而不说出口,即便如此,他仍然是易怀宇身边唯一一个敢直言进谏的朝臣,是而有些话,易怀宇也只肯对他说。
“璟儿回来后曾问过朕君放的事,朕发了火,不许他再提那个名字,他似乎也很生气。”
“陛下早下旨任何人不得提起沈国师,就连史官也不能记录有关沈国师的任何事情,七皇子是最得沈国师疼爱的,自然想问那些他不知道的细节。”偶遂良表现得并不意外,反倒露出会意笑容,“陛下不是说过么,只想让沈国师在九泉之下安睡,不管别人说些什么都没关系,绝不会让任何历史或者好奇之人再扰他好梦。我想有一天,七皇子会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
奔波一世,操劳一生,死前片刻宁静也在为大遥着想,当沈君放死讯和一厚摞意义重大的奏章传到易怀宇手中时,易怀宇就已经明白,世上又少了一个忠于他的人。
生时不能给沈君放想要的,那么至少在死后,给他一片安宁清静。
咳声惊起窗外觅食的鸟儿,易怀宇看着手中茶杯有些出神,许久,才淡淡地将目光投向远处。
“遂良,你相信因果报应吗?朕以前不信,现在信了——是朕害死了君放,所以,朕这辈子注定不得善终。”
江山故曲part。94
遥国的江山似乎注定不得平静,在易怀宇年迈停止征战后,曾被沈君放称作最酷似易怀宇的七皇子易宸璟接过战马长枪,又一次掀起中州大陆狼烟烽火,喧嚣无数。
除了被誉为皇子将军的易宸璟外,五皇子易宸暄也是万众瞩目的一颗亮星,温文儒雅,人脉广大,又有满腹经纶韬略,以至于包括易怀宇在内的许多人都对易宸暄寄以极高期望,好像不这么热络的人就只有几个。
司马荼兰算是其中之一。
“五皇子自幼圆滑精明,颇得皇上喜爱,岂是璟儿能比的?想要与五皇子争夺皇位,璟儿差的还太多。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本宫手中仍有不少势力,若要帮璟儿一把,结局未必就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