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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之庭搜索記憶,對這個名字很熟悉,但近些年從來沒出現過。
賀唳彎腰給他拍掉褲子上的土。
「哎呀!」
賀唳小聲驚呼。
打斷了柏之庭的思緒。
「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沒有沒有!」
賀唳反駁,但還是被柏之庭抓住了手。
柏之庭就算是看不見也下意識的低頭,像是在觀察。可惜他眼前始終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只好靠手去摸索。
從手腕,摸到手背,手心。
到手心的時候,很明顯的感受到賀唳的手一縮。
不敢再去摸索了,怕把對方弄得更疼,捧著手湊近鼻尖,嗅了嗅。
鮮血的味道。
還有,袖口傳來的淡淡的草木香。
這種香氣讓柏之庭忍不住心情愉悅,他喜歡這種味道。
「出血了吧?」
「沒……」
「我都聞到血腥味到了,還騙人?疼不疼?」
柏之庭戳穿賀唳嘴硬。
賀唳頓了頓。「……疼。」
說的委屈巴巴,可憐著呢。
柏之庭抓住賀唳的手腕。
「和我回病房,讓護士給你包紮一下。」
「沒那麼嬌氣,我磕磕碰碰習慣了。放著不管也會康復的。」
柏之庭聽到這話眉頭皺皺。這也是個苦孩子出身。
大概發現了柏之庭的擔憂,賀唳馬上換了口氣,愉悅的開口。「之庭哥哥別擔心我,我好高興啊,你是第一個這麼關心我的人呢。好像有你關心我的傷口都不疼了呢。」
這話說得,祖宗三代都是賣碧螺春的。
柏之庭有點接不上話,只好往前走。
「走吧,送我回病房。」
「哥哥小心走。」
賀唳甜甜的說話,卻把故意擦破的掌心傷口送到嘴邊,小心地舔了一下。鮮血的味道助長了興奮。
轉過彎,看到柏之庭的護工來了,趕緊低頭,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神內一片純良乖順,雙手扶著柏之庭前行。
「柏先生,不好意思,我幹活得時候忘記了時間,接您晚了些,您等急了吧。」
護工忙不迭的過來,要接過柏之庭。
「這位阿姨我好面熟啊,半小時前在樓道內和同鄉聊的熱火朝天,被護士呵斥不要吵著病人安靜,你和護士爭執引來很多人圍觀。是不是你啊。」
賀唳一句話就戳穿了護工完全不是什麼幹活忘記時間,她是去聊天忘記了僱主。
「我……我就是遇上了朋友忍不住多聊幾句。」
護工有些下不來台,柏之庭給的價格很高,要求就是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但是柏之庭比較溫和,再加上男女有別,照顧柏之庭特別方便,很多時候就是一倆小時沒任何要求。護工這就有些懈怠了。
柏之庭沒說什麼,神色淡淡的。
「走了。」
沒有鬆開賀唳的手腕,護工訕訕的在前邊帶路。
柏之庭的病房和總統套房似得,不僅有里外間,還有會客廳小書房,完全沒有住在醫院的感覺,好像是在度假。
喊來了護士給賀唳包紮手,問題不大,就是擦傷。估計是摔倒的時候,他用手撐地了。
柏之庭坐在沙發里,翹著二郎腿淺淺笑著,如果不是眼神沒有焦距,賀唳真以為他在看自己。
哪怕是盲了,他身上這種上位者的氣場還是很強。不容小覷。
聽到護士離開了病房,柏之庭這才開口。
「你是星星家園的小孩兒吧。」
在這時間內,柏之庭快速的回憶。柏家每年資助鰥寡孤獨的愛心基金都不少,柏家祖訓,不能為富不仁。所以他們都要去院養老院做義工。
思來想去的,想起來了,在他出國讀書前的那幾年,每個月都會去星星家園,當時有一個很乖很可愛的小孩兒,也就七八歲,總是大喊著之庭哥哥。
「你記起我了?」
賀唳大喜,趕緊坐到柏之庭面前,眨巴著眼睛都是熱烈。
「我記得你的名字,你的名字也是我給你取的。當年你是力氣的力,我說不如改成華亭鶴唳的唳,仙鶴高亢的鳴叫,一飛沖天的意思。」
「對對對,是我!哥哥,你沒有忘記我,太好了!」
「不用哥哥這麼叫,和偶像劇似得,我大你六歲,和你小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