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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唳離開醫院沒著急回去,而是去了地下市場。
五十塊一條的牛仔褲,二百一件的羽絨服,在買了一個編織袋的行李包。
滿載而歸,一大包的衣服都沒花上五百塊錢,高高興興的進了奢侈品店。
奢侈品店的櫃姐看人戴帽子,眼睛毒辣的很,一掃賀唳,就知道這是一個窮鬼,身上的衣服包括襪子算在一起,也不超過三百塊錢。他能買得起一條絲巾嗎?
根本都沒招呼賀唳。
賀唳選來選去,挑了一條圍巾,一雙鹿皮手套。
櫃姐故意的擦了擦價格表,往賀唳面前放。
就差說一句,這可不是地下商場五十一條的圍巾,看清楚後邊的小數點啊。
「包起來,包的精美一些。」
賀唳不在乎。
「先生,這條圍巾不是二十八,是兩萬八。你……」
包裝好了再沒錢付帳,這不是折騰她們嗎?
賀唳輕蔑的哼了聲,拿出一張黑卡,雙指夾著黑卡搖了搖。挑眉看著櫃姐,似乎在問,認識黑卡嗎?
櫃姐頓時眉開眼笑,態度一百八十度逆轉,熱情到諂媚。
「是是是,我這就給您包起來。您稍坐,我給您泡咖啡去。」
說這雙手去接卡,但是賀唳嗖的縮了回去。
用黑卡點了點下巴,劍眉一蹙。
把卡收起來了。
「你還是辦理分期付款吧。」
櫃姐忍不住去看看那要放回去的黑卡,這卡是畫的吧?
有錢人不豪擲千金,辦理分期付款?錢多燒的?
晚上,柏之庭刀叉在手優雅地吃牛排,齊秘書在身邊伺候。給柏總倒了一杯紅酒。
「星星孤兒院十年前整組合併,由於新的規定,很多孩子的姓名都更改了。」
齊秘書把酒瓶拿遠一些,柏總喝了一杯酒了,不能再喝了。
「更改姓名?有必要嗎?」
很多孤兒院的孩子無名無姓,要麼隨院長姓,要麼是比較有意義的姓。還有一些會為了討好助養人,讓孩子隨助養人的姓。
這無可厚非,但為了合併讓孩子們突然更換姓名,這就有點沒必要了。
「星星孤兒院的孩子是柏家助養的,當初是跟著院長姓,原來的院長去世後孩子們都被送去公立孤兒院,地皮都已經被開發了。孩子們根據規定姓了愛。是有一個孩子叫愛力。愛力十八歲後離開孤兒院後就再也沒了消息。」
愛力?這名字……
「也沒照片,合併倉促資料也沒有備份,所以我並不確定這個愛力就是柏總說的,賀唳。柏總,你不能再喝了!」
齊秘書再次把酒瓶拿遠一些。柏總有些飲酒過度了。
柏之庭擦擦嘴角。
「叫愛力的這個孩子後來呢?」
「上了大學,但學校不怎麼樣。出了校門戶口掛在人力市場,後來掛失過一次身份證,聽說是又更改了姓名自此後沒什麼信息。我根據醫院的監控調取了賀唳的照片,問了上一家醫院,是有這麼個護工。奇怪的就是,賀唳是三個月前新學的護理取得了護理證,上一家醫院是他第一份工作,可他也只是掛名而已。柏總,我認為還是安排一個經驗老到的護工來照顧比較好。新手經驗不足。」
柏之庭指尖敲了敲桌面。
「你去我家,在我書櫃的裡邊有一個相冊,其中有我摟著一個孩子的照片,你拿著照片去問問孤兒院的老員工,愛力是不是我懷裡那個孩子。」
「是。」
「約的手術團隊什麼時候能過來?」
「這個月就能到,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在商討手術方案。」
「公司有人蠢蠢欲動嗎?」
「沒有。上下齊心,都在等您康復出院。不過,警方那邊調查結果沒什麼進展,說這就是一起普通車禍,不存在故意設計。」
「哼。」
柏之庭笑了笑,並不意外。
「柏總,有太多人要和你見面了,今天我來的時候看到石小姐了,她在醫院大廳等了三個小時。」
「不見。我康復之前任何人不見。」
「好的。我會增派兩名保鏢保護您的清淨。」
柏之庭滿意的嗯了一聲,齊秘書非常稱職。
不由自主的,又去摸酒瓶。
齊秘書這次把酒瓶抱在懷裡。
「治療期間,還請柏總少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