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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之庭越想越無語,越想越好笑。
買下這家醫院都可以,怎麼就坐在這挨凍不回病房?
賀唳笑的渾身發抖,摟住柏之庭的腰,很努力地在往他身上貼貼。
「曬太陽嘛!」
「坐在病房的陽台上曬太陽不是更好嗎?」
全方位包裹的陽台,曬太陽至少沒有寒風。
「哥,你還記不記得那年新年,說是有雪,我想等新年第一場雪給你做個雪人。就坐在外邊等著。寒風凜冽把我凍得鼻涕都出來了。誰喊我也不進去,你最後也出來陪我一起挨凍,等雪。我們也是披著一條大毯子,這麼坐著。」
「所以說你這孩子從小就一根筋,傻乎乎的。現在也不聰明。」
柏之庭突然就對賀唳釋懷了,那麼熱情那麼全心全意為自己,不是突然,是從小就這樣。
傻傻的真誠的全心全意的。
「有人說第一場雪到來許願很靈驗,我要許願,祝你心想事成一切順利。今年我也會等的,希望你身體健康事事如意。哥,都說否極泰來,你不要灰心,什麼都會好的。」
賀唳軟軟的鼓勵著柏之庭,給柏之庭多強有力的支持。
柏之庭笑笑,摘下一隻鹿皮手套,套在賀唳的手上,然後拉過他沒有戴手套的那隻手,塞到大衣口袋。
在口袋裡,把他的手握緊。
賀唳順勢把腦袋靠在柏之庭的肩膀上。
寒風瑟瑟中,賀唳覺得自己如置春天,周圍春暖花開陽光明媚。
都幻想著就是相親相愛了,被他愛著寵著過二人世界呢。
想把這一刻無限拉長。讓安靜的只有彼此的此時,成為永遠。
柏之庭的保鏢出現在前方三米外。
臉上有些急切,這就要走過來。
無限美好的時光,被突然打斷。賀唳非常不悅,甚至帶著怒火。
眼神從柔情似水瞬間變得犀利陰冷,直勾勾的盯著保鏢!恨不得把保鏢給生吞活剝了!
保鏢咯噔一下站住,被賀唳這刀鋒一樣的眼神震懾住,不敢隨意靠近。
「我聽見有腳步聲,誰啊?」
柏之庭側著耳朵聽了聽,尋找腳步聲的來源。
保鏢剛要開口,賀唳食指貼著嘴唇,無聲噓了一聲,眼神更加冷硬。
惡狠狠地看著保鏢,把保鏢嚇得不敢隨便開口,可說出的話卻非常柔軟。
「沒誰,有人著急吃飯吧,疾走過去的。現在也是用餐時間了,我們回去吧。」
柏之庭又聽了聽,還真的沒什麼動靜了,也沒多想。隨著賀唳的力氣站起來,往病房走。
賀唳對著保鏢一側頭,保鏢往後退了幾步。
柏之庭就慢悠悠的在賀唳的攙扶下回了病房。
柏之庭的餐飯都是有專人送來,會根據柏之庭的喜好,身體狀況及時更新菜單。
他們回到病房,午飯已經擺在桌上了。
賀唳幫著他脫下大衣,扶坐到餐桌邊。
「哥,我記得你以前最愛吃酒釀湯圓的。我去外邊找找,給你買一份回來嘗嘗。」
柏之庭本不想讓他去,但一聽酒釀,肚子裡的酒蟲子就有些蠢蠢欲動。
「快去快回,等你一起吃飯。」
「你先吃,我十幾分鐘就回來!」
刀叉放到柏之庭手裡,很聽話的戴上圍巾和手套,關上門後,笑容消失,態度陰冷,步履如風的快速下樓。
保鏢是新來的,齊秘書早就告訴過他們工作內容,保護柏總,不讓柏總受到騷擾,安心養病。
他們盡職盡責,但是,這哥倆湊在一塊嘀咕。
柏總身邊的護工不許他們靠近說話,大家都是雇來的,中心思想都是為了更好地為柏總服務。
咋就護工比保鏢高一等了?我們哥倆還要聽一個護工的話了?
保鏢甲就叨逼叨,護工憑啥說話算?就那小體格子我一拳打掉他三顆牙!
保鏢乙哼了哼,吹唄!放馬後炮有個屁用,剛才你怎麼沒衝上去啊!
「我那是……」
「什麼事?」
保鏢甲的話沒說完,賀唳就到了他們背後。
也許是被賀唳身上那不應該是護工才有的強勢氣場震懾住了,保鏢也不吹了,再次匯報。
「石小姐暈過去了。現在人在急救室。」
賀唳的臉色更加陰晴不定,眼睛裡的憤怒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