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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子唰的從背後拔出一把砍刀。
他為啥來的慢?他回家取武器去了!
別再腰後的一把砍刀這下亮了出來。
刀子劈開了李健康的酒瓶子,楊軼的玻璃茬口還沒到眼前,奎子一刀就刺進了楊軼的肚子!
楊軼都沒來得及感覺到疼,就感覺肚子裡有東西熱乎乎的往外流,低頭看了看,嘴裡的血和肚子的血一塊流出來。
鮮血噴出來,現場似乎有那麼一秒的凝住。
奎子看到血了,被毒品刺激的神經也哆嗦了!
往後一抽刀,楊軼身體搖晃兩下,栽倒在地!
也不知道哪個女人尖叫出來,劃破了凝住的空氣!
大喊著殺人啦!倉皇逃走的!
被嚇得跌坐在地動彈不得的!
別管是台上扭腰的,還是台下喝酒的,頓時一片大亂!
爭先恐後的往門口跑!
店裡的保安也不敢過來,也過不來,太多人潮水一般往外沖,想過來擋不住人群的衝撞。
所有人都在逃跑,就賀唳不跑!
賀唳眼睛裡全都是興奮瘋狂的光,太高興了,高興的有些渾身發抖!
尤其是楊軼就像一條離開水的魚,被人捅一刀在地上撲騰,掙扎,一口口吐血,手腳亂抓,鮮血隨著他的掙扎越流越快!
賀唳都能看到他的生命在快速的流逝!
賀唳需要狠狠地抓著卡座沙發墊子,才沒有高興的鼓掌叫好!為楊軼即將死亡而興奮鼓掌!
楊軼把他按進加滿冰塊的浴缸里,把渾身冷透的他在打出屋子,去冰天雪地里凍著。
楊軼把他從樓上踹下去,他在樓梯上摔斷了四根肋骨。
楊軼硬生生把他胳膊掰斷,然後在踩住骨折的地方。
他高考那天,楊軼把他准考證身份證都給燒了。要不是他成績優異,有好學校來特招他,他大學都沒得上。
大學期間楊軼說闖進去把他打一頓就打一頓,七八個人打他一個。
把他打工的錢搶走,要沒有凌陣幫他買飯,他早就餓死了。凌陣和導員說了情況,想幫他申請一個貧困生補助,楊軼特意去學校宣傳,他是有錢人家的私生子,他申請貧困生補助,讓真正的貧困生怎麼辦?
十多年的仇恨聚集,在這一刻,終於得到釋放,能看著最恨的人死在眼前,那不是恐懼,那是高興,那是興奮,那是痛快!
賀唳真的很想衝上去狠狠地再給楊軼幾刀,質問楊軼,你不是想讓我死嗎?不是希望我死了你侵占我的財產嗎?現在誰要死了?
死吧,痛苦的死去!讓我多看一會你怎麼垂死掙扎。
從我這搶去的生命,現在也到終點了!
早就該死了,他終於要死了!
開席了,夾菜啊!
事情發展的太快,沒有給保安和其他人反應的機會,也就是三兩句話吵起來了,動刀了,這就要鬧出人命了!
都在往外跑,有人尖叫有人大喊有人緊張的報警電話都說不清楚!
「走啊!」
凌陣扯著賀唳,快走,別露餡兒了!
看著楊軼一口口吐血,賀唳一臉狠戾又痛快的笑,笑的臉都有些猙獰扭曲,嚇人了!
別人都在怕,他在笑,眼神瘋狂,咬著牙笑,渾身肌肉都進緊繃起來。
凌陣拉了兩次都沒拉動賀唳,凌陣想抽他一巴掌打醒他。
有個人影快速的過來。
「我來!」
凌陣側頭一看,柏之庭!
柏之庭神色嚴厲,彎腰手臂一伸,圈住賀唳的腰,往上一用力,把賀唳從沙發上拔起來!
隨後另一隻手捂住賀唳發紅瘋狂的眼睛。
「走!」
急切的催著凌陣!
凌陣趕緊在前走。
賀唳眼前一黑,附在腰上的手拍了拍他。
「哥!」
柏之庭嗯了一聲,摸在後背的手扣住了賀唳的後腦勺,微微用力把他的臉壓到自己的頸窩。
「放鬆,哥在呢!」
溫柔的聲音,哪怕鼻息間都是血腥味,腦子裡還殘留著楊軼垂死掙扎的畫面,可是賀唳渾身一松,肌肉不在緊繃,後背不在繃直,軟軟的靠著柏之庭,被柏之庭半扶半抱快步離開案發現場。
就像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貪玩胡鬧做錯事不知所措的時候,家長來了,抱著孩子哄著孩子。孩子抱著家長的脖